非但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是!
因为兄长李炜在被秦王李慎所杀前未曾留下子嗣,因此。安陵王李承亦要叫秦王李慎断子绝孙;因为早已有感自己的罪孽,生怕做下太损阴德的事而祸及后代,安陵王李承索性不要子嗣。
继前太子李炜一支之后,皇三子、秦王李慎一支,皇五子安陵王李承一支……
谢安有种预感。前皇帝李暨的九个儿子中,将会再有两支断绝血脉,没有子孙后代……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谢安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将楚王李彦与韩王李孝或许尚有子嗣留下的消息告诉安陵王李承,毕竟在江陵城,在那些与楚王李彦或是韩王李孝同床而眠过的美姬中,似乎有几位已出现怀有身孕的迹象,只不过查证罢了。而倘若将这个消息告诉安陵王李承,显然易见,似这般在铜釜内被烹杀的无辜牺牲者,将会再添几位。
见谢安用这种复杂的目光皱眉望着自己,安陵王李承淡然一笑,全然不放在心里。
虽说他与谢安对相互的印象都还算不错,但是,李承也没想过要与谢安成为什么挚友,毕竟他存活在世上的日子截止于秦王李慎授首之时,没有必要要与谢安拉关系。
就算被鄙夷又如何?
李承知道谢安好歹也是个识大局的人,断然不会因为秦王李慎这个叛贼而与他发生矛盾,毕竟二人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冲突。
杀了李慎,叫谢安坐领功勋,而自己则自刎向兄长李炜谢罪,这便是安陵王李承唯一的夙愿。
什么金钱、地位、名声、权利,李承全然不放在眼里。
别忘了,这可是一位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的男人!
静静观瞧了一阵谢安,见其看似不想在插手这件事,李承心下微微一笑。
其实,早在谢安开口的一刹那,李承便已猜到了他的心思,当即便将那婴孩丢入了沸水,免得谢安来坏他好事。
正如刘晴所言,别说谢安喊迟了一步,就算喊早一步又如何?他还是会将秦王李慎的儿子丢入沸水烹杀!
杀兄之仇的儿子,岂能容其留于世间?!
冷哼一声,安陵王李承抬头望了一眼晴空,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令人诧异的温意。
[嫂……杀害王兄的仇人尚活在世间,不过其妻、其子,王弟已先将其送入阴曹……]
很少有人知道,就连谢安或许也不甚了解,在前太子李炜殒命之后没几日,他的妻妃,太子妃陆氏,因为听闻噩耗而昏厥在东宫。之后没过几日便病故了,连带着只有几个月大的腹中骨肉。
而当时,李承见到了陆氏最后一面,并在她临终后发下毒誓,既然他李承的兄长李炜没能留下子嗣,那么李慎。也断然留不下!
谢安猜对了,李承根本没想过要用四女并一婴孩引出秦王李慎,他只是纯粹地用阴损的手段烹杀这些人来折磨李慎,叫李慎亲眼目睹他的亲人一个一个地死在他眼前,以最凄惨的方式!
这不,李承的目光扫向了淑妃赵氏这最后一位幸存者,或者说,是暂时的幸存者。
走到淑妃赵氏跟前,抬手托起赵氏的下巴。戏谑地打量着赵氏那尚具种种风情的娇颜,李承转过头去望向襄阳城方向,慢条斯理地说道,“女人可以再找,儿子可以再生,不过这亲娘……就没可能再找一位出来吧?”
“呸!”淑妃赵氏吐出一口唾沫,正中安陵王李承的左脸。
“哦?”李承意外地瞧了一眼赵氏,颇为诧异赵氏竟然敢如此对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冷冷说道。“真有胆啊,赵姨娘,不愧是父皇的女人!”
望着安陵王李承满是杀意的眼神,赵氏的娇躯微微颤了颤,强忍着心中的惊惧咬牙骂道,“少瞧不起人了。小畜生,老身在皇宫与你亲娘争宠时,你尚未呱呱坠地,有何颜面在老身面前盛气凌人?!”
说实话,并非赵氏不害怕李承。只不过,赵氏好歹也是秦王李慎的生母,当年也是皇宫内的风云人物,在亲眼目睹包括自己儿媳、孙儿在内的其余几人尽皆被李承所烹杀的情况下,她又岂会不知自己的命运?
[既然横竖都要死,何以还要低三下四?妾身,可曾是一国之君的女人!]
强忍着心中的惊恐,淑妃赵氏用鄙夷不屑的眼神望着安陵王李承。
不得不说,这位淑妃赵氏不愧是当年皇宫内权谋、手段、心机丝毫不逊色李炜、李承兄弟二人生母陈氏的女人,即便明知自己存活不久,却也不失宫廷淑妃的尊严。
但可惜的是,在她跟前的可是安陵王李承,堪称天底下最凶恶、最歹毒的男人!
眯了眯眼睛,李承左手一把掐住赵氏的喉咙,一使劲将她整个提了起来,冷笑说道,“真有胆量啊,不愧是父皇看中的女人,啧啧啧……完全看不出来已年过四旬嘛!”说着,他的右手竟伸入了赵氏底衣之内,抓住了她胸前那两个柔软的部位狠狠揉捏着。
“你……你做什么?你个小畜生!”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十万周兵的面被自己儿子辈的李承所调戏,赵氏又急又气,不顾呼吸不畅,双手死命地抵着李承蹂躏她身体的右手。
“骂地可真痛快啊……”李承冷笑一声,一把拉近赵氏,在她耳边冷冷说道,“自父皇驾崩后,赵姨娘想来也不曾做过那档子事了吧?也是呢,摆着长大成人的儿子在,作为生母,也不好招几个面首解闷吧?——本王叫几个人来替赵姨娘解解闷可好?”
赵氏闻言又惊又羞又气,毕竟她眼下可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倘若安陵王李承当真叫人对她施暴,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非但她颜面丧尽,就连她的儿子秦王李慎,此生恐怕也抬不起头来。
面对着李承的恐吓,赵氏犹豫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仿佛是看穿了赵氏的想法,李承冷冷说道,“别想着咬舌自尽!——你以为你死了,本王就没办法借你的身子去羞辱你那个好儿子了?”
赵氏闻言面色一滞,彻底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梗咽哭求道,“五殿下,饶了老身了,不要……”
“哼哼!”李承冷笑一声,忽然放开了掐着赵氏的左手,眼睁睁看着她瘫坐在雪地上,冷冷说道,“求我啊!——跪在地上求我!”
赵氏面色一僵,手足无措地望向四周,观她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再无方才看似从容的样子。
“怎么?难不成守寡数年,忍不住想找几个青壮男子尝尝滋味?”李承戏谑地说道。
“不,不……”赵氏连连摇头,死死咬着嘴唇,在歉意地望了一眼襄阳方向后,终究跪倒在安陵王李承面前,哭求道,“老身求安陵王高抬贵手,莫要羞辱老身,让老身死个痛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承闻言哈哈大笑,一脸自得望向襄阳城方向,继而脸上闪过几分狰狞,冷笑喊道,“三皇兄,似这等精彩的一幕,三皇兄不打算说几句么?——三皇兄的亲娘,生你育你的好亲娘,可是跪在本王面前摇尾乞怜呐!”
额头抵着雪地,赵氏死死地咬着嘴唇,满脸痛苦之色。
然而让李承有些失望的是,即便如此,襄阳城上亦没有丝毫的异动。
“嘁!”失望地撇了撇嘴,李承的目光再度望向跪倒在地的淑妃赵氏身上,冷冷说道,“放心吧,就你这种残花败柳,谁会看的眼?——恶心至极!”说着,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眼瞅着三名龙奴卫走向赵氏,十万周兵心中暗叹一声,谁都知道,终于要轮到这位秦王李慎的生母了。
“熊!”
一块被点燃的布被丢入了第四尊盛满滚油的铜釜当中,将内中的滚油点燃了。
[这就是压轴的手段么?太残忍了吧?]
周将费国与欧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毕竟在他们看来,安陵王李承此番必定要将淑妃赵氏投入这尊内中滚油已被点燃的铜釜中活活烧死。
但是事实上,他们还是低估了李承残忍的手段。
整整一刻光景,李承负背着双手望着襄阳城方向,始终不见发号施令,一直到第四尊铜釜内的滚油被燃尽,整只铜釜呈现火红发亮的景象时,李承的嘴里这才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来。
“烹!”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淑妃赵氏不出意外地被投入了已烧尽滚油的铜釜中,仿佛得了失心疯的病患般,在铜釜内蹦跳。
“滋滋……”但凡是碰到铜釜内壁与边沿的地方,皆传来仿佛鲜肉触碰烧红铁块的声响,至于赵氏身上的服饰,更是被早已被灼焦,千疮百孔。
若是在平时,似这等风韵犹存的女人穿着布满孔洞的衣服,多半会叫这十万周兵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但是此时此刻,十万周兵却无一人有那种想法。
只不过是数十息左右,逐渐丧失体力的淑妃赵氏,活生生被铜釜内的高温烘烤熟了,空气遍传仿佛烤肉般的喷香,其中隐隐裹挟着几分焦臭。
十万周兵面色惨白,甚至比经历一场恶战还要疲惫。
心寒,彻头彻尾的心寒!
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同样是人生父母养的一个人,何以竟能残忍到这等地步?!
整个襄阳城城上城下,无论是周兵还是白水军,皆被安陵王李承这份心狠所震惊了,因而鸦雀无声,唯有李承那畅快淋漓的放肆笑声响彻天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襄阳城上,秦王李慎死死捏着拳头,指甲扎入皮肉、鲜血逐渐流出尚不自觉。
“李承……李承……你这个畜生!”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安陵王李承,秦王李慎用生平最狠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城下那个放肆大笑的人影,咬牙说道,“本王发誓,必定要将你这畜生碎尸万段!——阵雷,明日出战!”
“是!”阵雷抱拳领命,继而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城下的李承。
就连他,也被李承的心狠手辣所震惊,以至于方才呆呆望着那惨绝人寰的一幕,竟忘了尝试是否能用箭矢替淑妃赵氏结束痛苦。
“安陵王李承之狠,天下一等!——千古未有、前所未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