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淳啧一声,却也想,埋怨不得这些人。
与此同时,陆征坐电梯从上面下来了。
闵家夫妇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高端知识分子,斯文文雅不说,一举一动都很有气势,毕竟都是当领导的。
医学协会的人先走过来,对吴正淳悄声报信儿:“来不及通知你,不好意思。主要是他们下飞机之后,说要先直奔你们这里来了解情况。我们都猝不及防,本以为,他们先要去看望闵同学的。想着他们到医院看望过闵同学的态度,再来通知你们。”
“没有关系,反正都是要见的。”吴正淳说。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吴教授。所谓困难遇到了,最好是当面解决,好过隔夜仇。”
“他们来了以后,有说过什么吗?是不是打过电话到医院了解情况,所以不急着去看女儿。”
“可能是的吧。我和袁教授去接机之后,一路都不听他们说一句话。实际上他们心里想什么,我和袁教授真一点都不清楚。”
“他们什么时候的飞机到京的?”
“都说来不及通知你们。本来说是早上八点多飞机到,哪里知道突然临时一变,说下午到,结果,中午突然一通电话说他们在机场了。我和袁教授刚好在一起,才一块去接的,因为通知你们肯定来不及了,所以没有通知。”
几句话,反正说得,他们协会的人,一样是被闵家夫妇蒙骗的人,一样的无辜可怜。
不管怎样,面见到了,话总是要说的,最好是一次性说清楚,免得牵扯不清。吴正淳和周司晨都这样想着,走到了闵家夫妇面前。
闵父身材魁梧,表情略显严肃,年纪还挺年轻,伸出手,与吴正淳先握了下,道:“吴教授久仰大名,小女有幸在教授手下学习,深受教诲。小女平日有对我们夫妇提起吴教授对其的悉心教导,我们夫妇对吴教授也是倍感感激。只是之前极少有机会可以亲自与吴教授见面并且当面道谢,这会儿,总算是见上面了。”
怎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变成感激感恩了?
不要说吴正淳一头雾水,协会委员和袁教授一样是一头懵。
闵夫人相较丈夫,一样的斯文表率,鼻梁上架了一幅女知识分子的眼镜,与女儿小闵有一张酷似的五官,都是端的闺秀大气,表情一样略显严肃,几乎是一本正经的目光,掠过了吴正淳身后站着的周司晨,好像看出这个小伙子是谁。
“这位是我的学生,小周。”吴正淳见他们两个问起,只好答。
“周同学吗?”闵父再次开口,嘴角的言情一样的高深莫测,“小闵也有多次提过,说在学习中,有同期的学生互相帮助,得益不少。”
“我和小闵不是一个专业的。”周帅哥实话实说自己和闵师姐的关系真不算特别熟悉的同期生。
“不是一个专业没有关系,不是一个学校的吗?”闵父笑道。那笑容有多僵硬就有多僵硬,至少在周帅哥的眼里是这样的。
周司晨恨不得这个男人直接挥拳头过来更好,而不是像现在假仁假义说些虚伪的话,直让人恶心添堵。抬头,见君爷的儿子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望着这一幕,像是不愿意马上主动踏进这趟浑水。
“都坐吧。”闵夫人表态。
所有人都坐下。
吴正淳望了下酒店大堂四周,由于下雨以及午休的缘故,没有什么人经过,倒是很安静的。
“你们去看过病人了吗?”总得有人先开口说话,吴正淳问,想着速战速决,这种拖拖拉拉假话连篇的气氛他同样承受不了。
闵父喝了口酒店的茶,说:“没有。但是,来之前已经听说,小闵住院期间,受到了吴教授的特别关照,已经没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