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保镖安排了两个。”高大帅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脸,此刻与姚爷一样一片难以形容的肃色,压根不敢掉以轻心。
本来谈判进行的很顺利,到了尾声,今天他们签完协定可以走了。但是,早上对方突然变卦。原因难以揣摩,初步分析中间有人作梗。至于是针对谁,时间紧促,一时不能确定。
保镖工作顿时变成了重中之重。
一队车,本是安全顺利地行驶到了另外一家酒店。君爷走下车,高大帅安排的人已就位。然,毕竟是临时在这个地方安排人马。那个地方,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个枪口谁都没有发觉。
君爷下车时,低下头,是摸到口袋里的钥匙牌,伸手去摸,是突然觉得这东西像是要从口袋里掉了一样。固然他就以为妹妹送他这东西是迷信,但是,毕竟是她送他的第一个礼物,他没有理由把它弄丢了,怕她恼,唯恐她心里受伤。
哥,难当。
直到把钥匙牌抓出来掂在了手心里,确定没有被人掉包,没有遗失。他做事,向来喜欢把什么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钥匙牌同样不例外。
而且,当他抓到这块钥匙牌时,突然来了个奇妙的念头。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最靠近的人,都只看到他抓了块如镜子一样的东西。
掌心里的钥匙牌转了转,镜面上忽然发出一道刺眼的反光时:砰——
刺目的蓝天下,头一侧,指尖晶亮的钥匙牌脱了出去,在半空裂成了两半。
急喊的声音在空地天空下起伏:“隐蔽!”
哐啷。
玻璃杯落到地上,碎片飞溅,落到白嫩的脚背,瞬间割出了几道痕。
疼,不及心跳猛烈。
如洪水一般的血液,从心脏喷射,涌到脸,却变得一片苍白。
跌坐在床上,桌摆的时钟,指向夜晚十点一刻。
额角的青筋跳动,眼前闪着金星,不得把眼镜取下来深深吸口气。
摸到手机的号码,停顿在老公一行上,许久,按不下去。
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当军嫂,当军人的妹妹,就是如此。
慢慢站起来,找几块止血贴小心贴上脚上的伤口,再拿了把扫帚清理玻璃碎片。
那晚上,她失眠了。
伦敦,时间下午五点。
完成任务后,一半人马先回国。
范淑霞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正想回去。
嘭嘭。
两下门敲。
范淑霞打开门。
高大帅站在门口,左边额角贴着条新鲜的止血贴,表情不淡不咸的:“你先别走,等下班飞机。头儿有事找你。”
今天下午,她奉命在酒店等候,但有听说伏击事件,今看到高大帅真是挂了彩,心提起:“没有人伤亡吧?”
“女同志不需要担心这种事。”高大帅瞪眼道。
这朵牵牛花,再难看也是个女的,他高大帅是大男人主义者,女人就得受保护。
范淑霞知道自己不漂亮,不讨人喜欢,一声不吭,跟了他出去。
来到另一间房。
里面,井井有条,有两个军官跪在地上最后一次盘点行李箱中的物品,姚爷走过去,巡视一遍之后,点头。
拎起军用行李箱的军官,向立在窗前的男人敬礼:“陆上校,那我们先走了。”
“嗯。”仅淡淡地点个声。
屋里多余的人,从范淑霞身边擦过。
高大帅关上门,对两爷敬个礼:“人,我带到了。”
范淑霞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和她说什么话,按理来说,她随行执行的翻译任务,早在昨天谈判结束后完成。今下午进行的非常例外的补充谈判,他们都基于安全考虑没有让她跟去。
紧张,周身绷紧。
据闻,没有人能在陆君这个男人面前放松,包括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