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队表示出一副无奈的:我有严肃吗?
白队严肃不严肃,都那个样。
“今天让你们来,是因为我孩子刚好送他姥姥家里了。家里清净没有人吵。”既然老公是改不了那副面具脸,云姐只好拉着他们三人劝他们别拘谨。
蔓蔓他们三个,和主人一块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爱说话的白队负责冲茶,陆欢忙把自己家长让带的茶叶取出来,说:“我妈让我带过来的,说白大哥会喜欢。”
云姐接过茶叶,看都没有看是什么,只是笑:“你妈真有心。”
对白家夫妇来说,送什么礼物都不重要,因为他们算是应有尽有了,没有什么能拿不到的。但是,对蔓蔓要送的画,夫妻两人,却是表现出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匆忙画的,画的不是很好。”蔓蔓拿出自己的作品时,都有丝紧张。
云姐接过画卷,没有急着当众展开,而是对向房里喊:“赵大姐。”
蔓蔓他们才知道,这家里还有个客人。
走出来的中年女性,身着笔挺的绿色军装,肩坎上的肩章,金光闪闪,让两个小伙子都低呦一声。蔓蔓听弟弟说,才知道那是中将军衔。
“赵大姐我想你们不陌生。她儿子就是赵大夫,与你们的大哥都是大学同学。”云姐介绍。
赵夫人本姓刘,结婚后跟随夫姓姓赵。虽然蔓蔓早在家里听别人谈起过,说赵夫人很是厉害,但如今亲眼所见这个中将军衔,仍是不免地心中一个大惊。
女性要在都是男人的军营里混出名堂,可是容易,何况这个中将军衔。
有这样一个厉害的母亲,赵文生即使早年失去了父亲,也是个家境算得上十分显赫的黄金单身汉了。如此一想,赵文生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心头,不禁为蒋梅担上了一份心。
不知道是不是成绩做高了的技术军官,骨子里都有一股科学的严肃,赵夫人与白队看起来一样,都是不大爱说话的。
云姐充当中间人,是把赵夫人拉在自己身边坐下,说:“这就是囡囡画的画。”
蔓蔓未想云姐是把赵夫人专门邀请过来看她的画,捏了把汗,搓着掌心上的汗珠子说:“画的很一般。”
赵夫人苛刻的眼,往她身上打量了一下。
云姐是哈哈笑了起来,对她说:“囡囡,别紧张,我和赵大姐,都不是行家。”
蔓蔓囧:她们这些谦虚的话鬼才相信。
事实是,云姐和赵夫人,都是学过书法的,因此,对中国的国画,也颇有研究。
画轴,在云姐手里展开,连白队,都饶有兴趣地凑了过去看。
两个小伙子,事前也都不知道蔓蔓画了什么,都伸长了脖子,一看:哎呀,这画的竟然是兰叶。
画兰,堪称中国画中的一绝,有一株兰花千幅画之说。虽说画兰在画校里自成一个科目,是学国画的一个基础项目。但是,真正能把四君子之中的兰画好的,绝对是成名家了。
可以说,蔓蔓敢把送给白家夫妇的画,用兰来做题材,说明这个底蕴,相当深厚。
“你觉得怎样?”云姐把画拿给赵夫人看,笑盈盈的眼里已是有了七八分的主意。
赵夫人苛刻的眼珠,在掠过画幅时闪过一抹惊异,眼里的深思是细细打磨:“画兰有画兰诀四言,道写兰之妙,气韵为先。韵这东西,非心有触感者,无能触及,可定位是否为大师之作的标杆。”
赵夫人这段话,在行外的陆欢和姚子宝听来,都能听出一身汗:高深晦涩,不是一般人能听得懂的。
云姐笑望向老公。
不喜言语的白队,点头:“不及三十,笔下之兰能有如此气韵,说是灵气不过为。”
意思即,连白队都首肯他姐的画了?陆欢心里一阵激动,只苦于不是自己家不能声张。
“嗯。”云姐眼睛拂回手中的画幅,道,“囡囡这画,若囡囡自己说的,偏为仓促,笔法章法都稍显草率,但是,无论国画名家,都是胜在气韵,枝叶如凤翩翩,似燕飞迁,或许下笔时用时不多,然其兰的姿态,恐是早已在囡囡心中贮存许久。”
陆欢、姚子宝都听得出云姐这话是在先抑后扬,反正,三个长辈都表态了,都喜欢蔓蔓的画。陆欢可高兴死了,兴奋地与兄弟交流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