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帅?
蒋衍未开嘴招呼人,高大帅已经冲到他们小两口这里来了,然后一点都不避嫌的,立马拉开张椅子坐到他们小两口餐桌上。
“那是莫少校的椅子。”蔓蔓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不得不提醒抢了人家椅子坐的高大帅。
“莫文洋?那小子呢?”高大帅根据她指示往厨房那头一看,接着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家伙是搞后勤的,要张椅子还不简单,别管他!”
这样一句话,把莫文洋挤外头去了。
要不是蔓蔓跟军人相处有几个月了,对他们之间那种无拘无束的称兄道弟似真似假的打打骂骂有些了解,还真以为高大帅真是嫌弃了莫文洋。
吆喝个兵再取双碗筷来,高大帅赖定了是要在这里蹭莫文洋的饭,于是喜滋滋地对他们小两口说:“你们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也即是说,早去和他们碰头,说不定还能赖上点其它好处。
对如此厚颜无耻的高大帅,蔓蔓很记得此位是她哥的老友,心里啧啧:不愧是她哥能结交上的人。哪像她老公,结交的都是莫文洋这种慷慨大气的。
淑女不好说话,她老公又不是吃蒜的。
蒋衍立马英眉一挑,为朋友莫文洋两肋插刀了,道:“你想接我们?你又不是我们部队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纠察队?”
“怎么?”可曾记得高大帅这油嘴滑舌都能把两爷给吓唬到的,对这些质问只是把小兵送来的筷子拿起一根,搔痒痒似地磕打碗沿,摆足唱戏的那番游刃自如,“蒋中校,你媳妇可是君爷的妹妹,君爷之前还在我们部队里呆过,再有,你媳妇她老爸,管辖整个军区,你我兄弟部队,有必要分得这么清吗?真要分,你媳妇的部队娘家,也首先该是我们那支部队。”
“可你怎么会在我们部队里呢?”蒋衍可没有被他这篇鬼话给拐走了主题,单刀插入道。
“这说来话长了,这要说到——”高大帅敞开胸前两颗扣子,刚要再摆一台戏的准备姿势。
后头忽的来了一句爷的一声喝:“高大帅。”
高大帅周身一打机灵,反应速度那叫做有比喷射飞机,回身一个哈腰,刚是洋洋得意的曾国藩现摇身一变成了小顺子,对进来的爷说:“你们几位怎么来了?”
蔓蔓也未想,她哥带了姚爷和赵文生,都奔这里吃饭了。
君爷更不会被高大帅的插科打诨打开了茬头,冷冷的目光打在高大帅胸前打开的扣子上:“你小子,故意在我妹妹面前敞胸露怀的,要不要我给纠察队代你报个信儿?”
瞧自己哥说的话,她都没有注意到,囧。
当然,高大帅里头是还穿了件t恤衫,这敞胸露怀其实也只是为了摆样,听爷都这般说了,他哪敢继续装模作样,立马把军衣拉好系紧扣子,规规矩矩地答:“这不,下午打完两场比赛,给热得,不小心在嫂子面前有些失态。”
“什么比赛?”众人听着可好奇,问。
“篮球赛,兄弟部队之间的友谊篮球赛,不然,我干嘛千里迢迢地奔这里来了呢。”说到这儿,高大帅又忍不住得意起来,抖瑟起了衣领子。扣子不让解,只得抖抖领子威风下。
见他这幅模样,姚爷笑了,手指摇摇指道:“你们瞧,他这个样子,明摆是下午刚踩了人家一脚,特别高兴。”
一听,真是有人顺藤摸瓜往他得意的猫须上摸了,高大帅兴奋地向姚爷竖起大拇指:“姚爷即是姚爷,火眼金睛。”
姚爷笑是笑,眼睛里却笑出了一丝阴冷:“你这不怕死的,下午刚踩了人,现在已经忘了你在谁的地盘上,不怕接下来人家一伙把你抬出去扔死海了。”
高大帅的脸果断地唰,一阵白。他刚那番得意过头的话,已经在兄弟部队的饭堂里引起众怒了。
蔓蔓想笑,但不敢笑,只好忍着在老公背后躲了阵。
“喂,多搬几张椅子过来。”高大帅喝着个小兵,被爷这一教训,知道厉害,一副神气稍有收敛,然下午那股旗开得胜的傲气和兴致,一时仍是欲罢不休,等几个爷落座,又是聊开了,“不是我们很想赢,是很不小心,就赢了两场。”
蔓蔓囧:这高大帅还真是不怕死的。
好在,饭堂里其他人,都知道这桌上还坐着几个爷,不敢乱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