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指的当然还是那个如今处在风浪尖上的蒋玥。
“想告人家强奸?早不告晚不告现在才告?”
“说是不好意思被老公知道。”
“你信不信?”
“信不信都好。强奸罪都是听妇女一面之词的多,那男人算是彻底完了。”
蔓蔓与老公眼睛对眼睛,很是诧异:蒋玥居然临危抱起了佛脚,将程思全反咬了一口?
更可怕的是,这程思全不知道是傻了还是怎的,后来又有人来报信,说程思全自个儿认了这个罪。
这事,弄得蒋衍都没有心情吃饭了。
看老公将筷子搁了一边,蔓蔓拿着手掌心给老公顺着背:“现在轮到你吃不下饭了?”
只手撑住额眉,蒋衍不知道如何形容眼下的心境,他与程思全,算是有点老交情了。当初程思全来他家求娶他姐时,这个姐夫老实中肯不像自己大哥为纨绔子弟夸夸其谈,给他留下的印象一直不错。
事实证明,程思全在事业上都没有犯下任何错误,最后却是全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有必要吗?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自贱到这种地步?
心里窝起一团火,啪,狠的再摔了筷子。
手指扶起老公的下巴,转过老公生着气的俊脸:“别气。”
老婆那略带哀求的声音,一下把他的魂都勾了。
“被那种人气自己不划算。”
声音软绵绵好像没有力气的棉花,却是中间藏了把利剑,所指无敌。
本是皱褶的星眸舒展了,握住她的手,然后发现她的手骨有些冰凉,捉到自己嘴巴上啄着:“瞧,吃少饭的结果,你这手都冷的。”
“才不是因为这样,是这里开了空调,我不适应。”眉头小皱着辩解。
听是这样,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老婆肩膀上,拉紧两边,小心翼翼帮老婆整理衣领子。
这种被老公侍候的感觉当然是很棒的,小脸低垂,嘴角浮现一个浅浅的酒窝。
咿呀。
楼道的弹簧门被人推开,轮椅的车轮子刚驶进一半,转头,看到他们一对人儿面对面亲密无间,眸子冰冷地眯起。
手指头刚好帮老婆将翻起的衣领子理了一半,蒋衍没有理由停下手上的动作,粗糙的指头,小心谨慎的,想尽办法温柔地翻好下面的衣领子。
蔓蔓的脖子好像缩头乌龟,不时往领子里缩,给老公的动作让出空间。
两人的脸,不自觉中近得没有距离,彼此呼吸都能听见。
然对他们来说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他们是夫妻。
这个场景,这个认知,再次像把刀刺到蒋玥心窝口上,鲜血汩汩地流。
指头,在轮椅上如刀子一样刮,道道的痕。
“有人呢。”蔓蔓小媳妇故意提醒老公。
“这有什么?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蒋大少一如既往,对偷吃老婆豆腐的事时时彰显正大光明的证据。
“蒋中校!”蒋玥提了音量。
“有人叫你呢。”蔓蔓小媳妇故意扯扯老公的袖口。
“叫让她叫,我现在不是执行任务中,活没有干完呢。”蒋大少一如既往,对任何打断他偷吃老婆豆腐的行为很是愤慨地予以拒绝。
“蒋衍,你别得寸进尺!”某人歇斯底里地叫了,“你想想,当初你在救灾现场受了伤,是谁把你送到卫生队救了你一命的?”
前所未闻的故事,蔓蔓眯起眼。
蒋衍的手,把老婆像是生起气的脸蛋揉了揉,说:“你不相信我?”
老公的手把她的脸像扯面条一样拉,可见老公更生气,蔓蔓小媳妇认输:“可你得弄些证据叫我相信你。”
“我只知道,谁都有可能救了我,但绝不是她。”英眸里流转的危险信息,射向了坐在轮椅上的人。
蒋玥猛一怔,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某个圈套,声音忽的变得低微起来:“对不起,蒋衍哥,我一时脾气不好,说错了话。”
“你脾气向来很好,你今天突然说出这些话都让我在想,哪个是真正的你了。”
以前,这位千金大小姐说是对他意思时,可是都端着一副无害的架子的,说的有多好听,感情的事是没法勉强的,既然他不接受,她更不会勉强他。现在,她宽厚的面孔忽然发出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得狰狞而可怕,向着他老婆。
“蒋衍哥,我一直没有变的。”蒋玥着急地拿手拍胸脯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