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卫生间。”
“想吐在这里吐。”冷声毫不所动的,一面却是吩咐人去端了个脸盆过来。
弯下腰吐了一遭,什么都吐不出来,那是,自昨晚上遇到忒多闹心的事后,她只喝了些几乎没有米粒的清粥。
“孕吐是吗?去找些陈皮。”姚夫人走进来看到她吐得有些白的脸色,一边忧心一边宽慰她,“初期都是这样,等胎儿稳定了,逐渐会好起来的。这会儿开始要少食多餐。”
蔓蔓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孕吐,只觉得挺闹心的,而且累,特别的累。
挨上床,忒想睡,却脑子里一丝昂奋睡的不安实。
被子拉到她肩头。
她睁开眼,看头顶上站了些人,眼睛花花的,道:“你们都去忙活吧,我想睡会儿。”
“我和她妈在这里陪她。”姚夫人打发走其他人,说。
眸,是在她些微苍白的颜上瞅了下,方是离开。
走回到书房里头,姚子业已经回到位置上整理刚弄半截的文件。
见他回来,姚子业抬头,问:“脉搏怎样?”
问的是蔓蔓。
“有些快,有些浮。”一只手按在桌面,心思不定。
“也别太担心。现在暂时各方面的体征还是很稳的。”姚子业道,低下的头,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不是很有分量。
“我想她顺产,因为顺产的话,她血型特殊,可以避开术中大出血的可能。但是,方敏也说了,如果她小时候身体不好,顺产对她来说并不容易。”
这正是他们左右为难的地方。
“我总觉得,她怀的不是一个孩子。”
冷声里琢磨的话,让姚爷迅速抬起头:“不是还没有做b超吗?”
眸光,在姚爷变得严峻的俊颜上掠一掠,似有所思,道:“只是在猜。”
“最好不是。”姚爷一边道这话,一边是把手里的文件一件一件往上垒,能看得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几胞胎?
对现在的蔓蔓来说,负担太重了。
蒋衍的身子骨,毕竟是千锤万打的军人,过了一天,这烧就退下去了。
到了隔日下午,蒋梅从单位请到假,急急忙忙赶过来看弟弟时,弟弟已经是精神好了的坐在床上。
“爸他心脏不大好,那晚在你这里坐了会儿,听说蔓蔓暂且没事,就先回去了。昨天,我没能过来,是带爸去了趟医院做检查,幸好没有大碍。而你这里你和蔓蔓有你大舅子这个大医生在,我放心。”蒋梅解释着自己没有来的原委。
听到父亲发作,英眉一挑:“爸那晚上都知道了?”
“妈和哥,还有大嫂,闹成那样,能不惊动到爸吗?我现在很怕妈在家里继续闹,无论如何让爸到我家里和小东子一块住。有小孩子在,老人家住的也能舒心些。”蒋梅提到金美辰和自己那个不讲理的哥和妈,那就气,气成一团。
到底,蒋梅最气的,是自己贪心的哥娶的极品嫂子。于是,一五一十把金美辰做的那些把脸丢到全世界的丑事说给自己弟弟听。
果然都是金美辰做的。
熠熠的星眸镀上层铁青:“这女人死不悔改。”
“公安机关没有来抓她,她倒是福气。”蒋梅拿只手扶着额头,很是头疼。
据公安机关说,金美辰做的这些事,因为没有实质上伤到人的身体,多是罚款了事。而且,算起来是家丑。对法院来说,也不喜欢管这种别人家家里的事情。
家里事,本来谁都说不清的。
“今天,妈被通知说要回单位去干,在家里吵得不行。”说到这里,蒋梅不得不承认君爷的手段实在是高,法院都判决不了的事情,君爷能变着法子折腾人。
“有些事给妈做是好事,她不用再整天找别人的麻烦。”那天大舅子在处置蒋母时,他都在屋里听见了。
对这种妈,他蒋衍实在无话可说了。
蒋母不是不爱他这个儿子,是非要针对他媳妇。
从最初一开始,蒋母与蔓蔓即对不上眼。
“阿衍,我知道你难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知道你为了蔓蔓气,可妈终究是我们妈。她,也只是抱孙心切。在我看,是大嫂不是人,尽是怂恿妈和哥闹事儿。”蒋梅把手拍在弟弟手上,苦口婆心地说,“只能是你和蔓蔓多体谅一些了。”
轻轻挣开二姐搭来的手,对这事他没法答应。
挑衅的人有罪,但是,心甘情愿被挑衅的人,不能说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