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令瞥儿子一目:清楚这都是有计划的,一步步的,势必要让他们住到这边来。
陆家人处理家庭内部关系是很富有心计的,一个主心骨,下面几个轴子在转,好比一个层次分明的纽带关系,带动一家子。
说话做事,更是不像处处露骨的温家,要做的符合人情又符合目的。
提到温家人,陆司令心头那口气即不顺,交代儿子:“如果他们再敢来生事,不需要和他们客气。”
按照陆司令安排的,隔天下午,陆欢开着大哥的车,送母亲和姐姐去制衣店做衣服。
“慢点开。”一路上陆夫人叮嘱刚拿驾照不久的小儿子。
“妈,我是我哥教出来的,你担什么心。”陆欢不以为意。
说到大儿子对弟弟和妹妹的区别待遇,陆夫人小心瞅向身旁坐着的女儿颜色。
蔓蔓一声不吭的。
来到制衣店,做衣服的师傅,与陆夫人肯定是熟识的。在电话里已听说是陆家回来的千金要来做衣服,一见面,服装师待蔓蔓十分热情甚至是有点儿恭维,称蔓蔓为姐儿。
蔓蔓听着甚是不习惯,然除去这点,这师傅的手艺那绝对是没有挑的,光是看店里悬挂的几件人家订做的礼服,无不是高端定制。料子上好,样式大方别致,一件价格也是极为昂贵。
陆家每个人,都需要有这样一两套衣服备用着,作为出席盛大场合时穿戴。
“阿衍的衣服,我有告诉他,让他周末过来,到这里也做一件和你搭衬的。女人的衣服比较挑拣一些,所以你要先来做。”陆夫人告诉女儿,自己没有忘记女婿。
蔓蔓知道这些都是礼数,陆家给她和她老公做衣服,目的是不能失礼。她和老公不可能违抗。然而,蔓蔓道:“妈,这衣服多少钱,可不能由你或是爸来掏,我和阿衍都有收入,由我们自己掏钱。”
“这衣服的钱,我和你爸想掏都是不成的。”似乎早料到女儿会说这样的话,陆夫人笑,“你们两人这套衣服,是老爷子即是你爷爷出的钱,说是迟来的结婚礼物。”
根据陆家的礼数,陆家女儿出嫁,老人这个大大的红包决不能少。
蔓蔓无奈,总不能和老公一块去扫老人家的兴头。
妈妈和姐姐在里面弄衣服,陆欢坐在外头翻报纸有些无聊,于是趁现在有空,开着车去洗车店帮大哥洗车。
店门口,这会儿迎来了一个年轻女人。服务生帮她开个门,问是要找谁。
那女人刚好见到陆夫人和蔓蔓从里间走出来,别有深意的眼睛带了极深的颜色笑开,那笑,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道:“我找她们两个。”
“陆夫人。”服务生疑惑,问向陆夫人。
陆夫人转过头,看到这女人,没有一点印象,反问:“这人是谁?”
那女人,却是极为英勇的,穿过服务生的拦阻,径直走到蔓蔓面前,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掏出个证件,道:“我是周刊的记者,姓徐,有人向我这里报料,因此有些事想问问你们两位。”
记者!
陆夫人和蔓蔓齐齐看向那女人手上摆开的记者证,上面的政府单位印章不像是假冒的。
心里一慌,陆夫人急忙要先打电话和老公联系。
趁这个时候,徐咏梅抓住了蔓蔓,道:“我知道,你之前并不是这家人的女儿,而是一家很穷的杂货铺的女儿,现在,你脱离了你贫困的养父养母,心情感觉如何?”
月牙儿眼犀利地一扫,就扫到对方口袋里开着的录音笔,淡淡的一声极冷的声音吐出:“你怎么不问我我画廊被烧的事?”
徐咏梅被问住了,惊诧,出其意料的目光,停顿在蔓蔓那副大眼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