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巴黎一间街边的小咖啡馆里,邹鹤鸣悠闲的喝着咖啡,放下手的白色咖啡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等的人己经迟到了快十分钟。
不过显然这位迟到的人并没有扰乱邹鹤鸣品咖啡的兴致,松开了西装上衣最后一个扣子,邹鹤鸣对着不远的待者示意再给自己来一杯,然后就翘起了腿继续面带微笑的用手指扫着咖啡杯的边沿口,一边扫着一边脸上带着微笑。
“先生,您的咖啡”漂亮的女待者把邹鹤鸣桌上的咖啡杯添满,对着邹鹤鸣伸了下手示意客人继续。
“谢谢!”对于着待者客气了一下,刚想端起咖啡杯,抬头就看到门口处进来一份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望到了这人邹鹤鸣笑着站了起来,扣上了上装的一个扣子,然后对着来人挥了挥手。
来人也看到了邹鹤鸣,直接向着桌子边走来。
“邹!你很会享受,这里的咖啡在巴黎算的上最好的”来人和邹鹤鸣握了握手,就客套的说了一句。
“我每次来也黎的时候就选这家,不是因为他的咖啡好,而是因为我就只知道这一家!高德曼先生叫我劳伦斯好了”放下的来的手,邹鹤鸣伸手示意对方坐下来,然后自己也坐回到了桌边。
“你也叫我西蒙吧”这位高德曼先生坐了下来说了一句就开始给邹鹤鸣解释:“实在抱歉,路上堵车了”。
“没有关系,现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喝上一杯咖啡也是一种享受”邹鹤鸣笑着说道。
“劳伦斯很懂得生活,不过这次可能让你要失望了,波比勒先生对于您办的那个十月展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只能谢谢你的咖啡了”高德曼等着自己的这边的咖啡上来,张口就对着邹鹤鸣说道。
这位高德曼就是波比勒老头子的经济人,签约画廊中专门派来给摇钱树波比勒处里杂事的。邹鹤鸣去年的时候就想邀请波比勒这个老头子把自己的新作品在自己办的十月展上展出几天。不过被波比勒拒绝了。
想把洛杉矶的十月展办成有影响力,邹鹤鸣知道这个事儿自己不能独,希望更多的大画廊能够参与进来,甚至考虑以后搞的好了成立一个筹委会,光凭着任何一家画廊想要把这个十月展办出名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有时候学会分享也是一种智慧!这才有了邀请签波比勒画廊的意思,去年画廊有兴趣,不过波比勒老头子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直接拒绝了邹鹤鸣伸来的橄榄枝。
望着对方脸上不咸不淡的笑容,邹鹤鸣心里没有一丝恼火,反而笑着说道:“我只想要一个机会,让我和波比勒先生见见面,哪怕是五分钟的时间也好!”。
做为从业人员,邹鹤鸣恪守着自己的职业操守。先和波比勒的经理人见面,然后在见本人。作为一个画廊主,而且是风头正在迅猛上升的画廊主,接触别人签约的艺术家而且是当家艺术家,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下人家画廊的感受。
“并不是画廊不感兴趣,而是波比勒对于洛杉矶十月展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高德曼张口说道:“您也知道波比勒先生的脾气,做出的决定一般不会改变!”。
邹鹤鸣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次我只要五分钟,五分钟的时间我无法说服他,那我就离开!”。
混这个圈儿的谁不知道波比勒的臭脾气,就算是签了这家画廊,市井间传闻很多的决定权也被这老小子抓在了手里,真正做的了波比勒主的就是他自己,画廊在这个时候都约束不了他。
当然了这也是很明了的事情,不管老东西多不招人喜欢。多大嘴巴,作为一个艺术家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作品说话。很显然在这一点上波比勒做的很好,不光是很好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画的东西并不是要多深厚的艺术修养就能看的明白,在他的画布上哪怕只有一棵树,那就是一棵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的树,处于画布之中,立于你的眼前。似乎你在看的时候还在抽出嫩枝吐出新芽。
接近自然颠覆传统的卓越技法让人无话可话,当然了就是想说话你也要画的出来这样的东西,放眼当世谁可以画的出来?它不是抽像主义,也不是波谱艺术。你学了几年之后就可以在画布上重现人家的作品。
当然了不论是艺术家还是评论家都可以张嘴批评,西方自由社会嘛,不过你张嘴的时候,就要先想想人家反问你画不画的出来的时候,你该怎么回答,或者你说好强过老头的,拿出来和老东西对比一下看看。一句话,没有个金钢钻你就别揽这瓷器活儿。
从进军古典主离到现在,老头子的作品就没有下过七百万美元低线的,这么稳固的作品价格,而且还没有画出来,早就一帮子人在等着了,不光有私人还有各大博物馆,从这方面也可以说明老东西现在的地位。大家也都知道,买了作品就可以等着他翘辫子了,因为他的作品比货币保值,万一有一天就算是跌也不会跌到一无是处连废纸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