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气,你越来越有钱却越来越小气了,怪不得人家说有钱人都小气呢”郑苑接过了酒对着方逸打趣说道。
“等你买了房子,我送你一幅画”方逸乐呵呵的指着郑苑手中的酒:“现在只能是这个!想别的你赶紧买个窝吧!”。
郑苑笑了笑,抬了下手中的酒瓶子:“要不要现在开了?”。
“你留着自己的喝吧,现在还是先喝茶,这东西不解渴!”说完方逸转身到了小屋里四下的打量了一下,也没太多地方可看,总共就这么点地儿。扫了两眼就完全看透了,坐回了沙和郑苑聊着,听着她讲着自己找工作的事儿。
“等会去附近的市,买点东西来今天我下厨,给你做点儿拿手菜!”郑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对着方逸说道,两个这从机场回来,现在屋外都快看到星星了。
方逸望了下玻璃窗外的天色:“还是算了吧,附近找个地儿随便吃上一点儿,然后你就回来收拾屋子和行礼吧,你也跑了一天了,想尝你的手艺以后有的是时间,反正咱们离的也不远!”。
“那行!”郑苑说完站了起来,从行礼箱中拿上了一点儿东西,对着方逸示意了一下大家出。
简单的找了个馆子吃完了饭,方逸又把郑苑送了回来,这才开着车子回到自己的家。等着郑苑决定了买车的时候,方逸又主动陪着郑苑一起去人家看二手车。美国这边刚出了一起以卖车为由杀害年青女性的案子,方逸可不想让郑苑一个姑娘去别人家里看什么车。
郑苑在洛杉矶安定了下来,原本两个还说着没事的时候小聚一下。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月,方逸和郑苑两人只是通了几通电话,想互问候了两声。郑苑忙着练琴,而方逸则是忙着画画,还时不时的等着附近有杀什么牲口的时候去花钱围观,总之两个人都忙着手上的事情,聚聚什么的也只得算是说说。
对于方逸来说,看屠宰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虽说拿起笔画着刚刚拨掉皮牲口的时刻方逸脑子里不会想到别的,专注而投入。不过当画笔离开纸张的时候,鲜血淋淋的场面,伴着现场刺鼻的血醒味儿,仍然让方逸觉得反胃。这不是像国内看着解剖尸体,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一开始就是死的,现在眼前的这些牲口一开始可是活蹦乱跳的。
不过方逸很快的就现了替代的东西,得益于科学的飞展,现在有了一种技术叫做标本塑化,不论是动物还是人体的尸体,用了这种技法都可以保全下来,想研究哪方面都有,方逸甚至还看到了一头非洲象的标本,不光看的清楚肌肉的走向,连肌键附着在骨胳的那个点上都清晰明了。
这样的标本总算是把方逸从那种血淋淋的屠宰现场里解放了出来。但是前面一段并不舒服的体验,让方逸开始有些感慨于生命的脆弱,那些将被屠宰牛羊惨叫声,让方逸起了别样的感受,开始构思自己今年的第三幅作品。
站在画室里的方逸,正在表描纸上画下了第七幅表描稿,下面是一头健壮的公牛,肌肉结实而有力,眼睛坚定而沉稳。
方逸并没有去表现什么动物的可怜,人类的凶残。只是想通过自己的画布表现出一种对于生命的小看法。
对于素食主义者方逸没有什么意见,那是他们的选择,他们有这样的权力去选择自己的饮食。但是对于吃的人包括方逸自己,这也算是另一种选择。方逸不喜欢那种硬要把自己的选择强加到另外一群人头上的行为。
尤其是那些打着什么保护主义旗号的一群人,不光抗议而且用行动阻挠别人正当行为的人,方逸非常的反感。只要在法律的框架上我爱吃什么吃什么,关你什么事儿?凭什么你不吃就不让我吃?这破事你不是干的有点儿法西斯?
有了这样的想法,方逸当然不可能顺着什么乱七八糟保护主义的思维,把动物摆上一个受害者的地位上,方逸选择画布的主角是公牛和牛仔,连鲜血淋淋的场面都没有,取景也是杀前的对峙。
公牛的形像己经在稿子上经过了六次的演变,而牛仔形像也己经变化了三次,从远来的五个牛仔被方逸精简成了三个。
方逸的铅笔在稿子上,画下了一只手臂,这个手臂弯曲而手掌中持有一把尖刀,描绘好了这些之后,退后了两步仔细的盯着这只手臂看了四五分钟之后,方逸摇了摇头,对于持刀手臂的动作安排还是不能令方逸感到满意,长出了一口气,方逸轻轻的在这张素描纸上打了个小叉,标志着这张素描很快将会归于画室的火盆里。
持刀的手臂是很重要的一块儿,方逸并不想把牛宰表现的很英雄,就是一个简单的宰牛的牛仔,而公牛也不必楚楚可怜,相反公牛的犄角同样也如同牛仔手中的刀一样锋利。无关于对错,而是生命的一种抗争,不光是公牛的命运,也同样是牛仔的命运。因为牛仔就是靠着养牛卖牛杀牛换来自己以及一家人的生活,失去了这些,牛仔的生活也会受到危胁。
就像是有人说的弓箭什么时候最有威慑力?是引而未的时候。现在方逸就想在自己的画布上表现出来,表现出前一刻的紧张与危机。与现实不同的是,在自己的画布之上,方逸给了双方几乎差不多的机会,谁都可能获胜,牛仔可以用手中的刀插入公牛的脖子,而公牛同样能够用自己的犄角把牛仔的生命带走。
方逸想要在自己画布上表现的就是这种无限的可能,而把想像的空间留给观画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