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一张木片上画了一张那女子的像,也只大约像,与她本人尚差多远,同那片书简藏在一起。以后,再从未见过那个女子和那一伙人。”
巫贞叹道:“神仙中人,来无影,去无踪,也是常事。”
“巫子所言,顿然解释。"
"若是方便,能否让我请看那女子的画像?”
说声“稍等”,水融又起身来,再次进入里面的房间,取出来一张木片。
巫贞已经把手中的竹片放在茶几上,见水融出来,起身来,接近木片,看了看,道:“的确十分美丽,画技也还不差,不知水兄会画画,失敬失敬!”
水融笑道:“我并非能画画。我是一个制陶匠,常在胚子上画一些花、鸟、虫、鱼的图案,故能简单画几笔。”
“触类则旁通,也是难得。”
巫贞细看画像,仿佛在哪里见过,暗自笑道:“这纯粹是不可能的事。”
水融道:“此事,其他人并不知情。”
又说了些天南海北的闲话,巫贞见水融打了两个呵欠,道:“水兄,我们休息吧,明日再聊。”
“好。今晚,小的们要玩一通霄,直到月儿落山,你也早些去休息,只怕你睡不着。”
二人出了客室,施礼相别,各归房间。
巫贞进了自己的房里,却见夫人还没回来,于是返身出来,见除了年青人,老年的人都已经散了,想到:“夫人一定是同水姐姐她们玩什么去了。不如趁这大好月色,去竹溪边走一走。”
巫贞刚走近寨子大门,只见巫城醉醺醺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显然他没有注意到这人是他的父亲。
巫贞喝道:“哪里去!”
“我去睡觉。”巫城见是父亲,信口答道。
“放屁,睡觉的地方在寨子外边?”
巫城笑道:“是走错了。”转身而去。
原来是,巫城越胡思乱想,越无聊,觉得自己在这里就像一个多余的人,起身来,回到房里,躺了一会,外面的吵闹影响,不能入睡,又起来,感觉有点饿了,转到平时吃饭的房间里,见饭菜都已收拾干将,只还有剩酒没有放归原位,心中欢喜,提起酒罐,吞了两个小半罐,酒意大增。
喝完再出来,男女们还在嬉笑唱跳,瞥了一眼,见水仙正同一个女孩儿边说话,边在看水华耍竹鸟——这鸟儿是水华的宝贝,剪短了翅毛,只能跑,飞不起来——于是向寨子外面走。
巫城被父亲骂回来,路过前院,从且歌且舞的人群边上走过,进了后园,向自己的住处摇去。
醉眼之中,巫城见月光之下,一个女子站在一棵香樟树下向他的住处张望,背影熟悉,明知是水仙,轻身轻脚走了过去,见她后背鼻挺,丰臀诱人,酒壮色胆忍奈不住那点心思,伸手就向水仙腰部一抚,顺势下去右臀一爪。
水仙正在张望,唬得七魄出窍,刚要大叫,突然闻到一股酒气,猛然明白是谁。
转身看时,果然是他!
水仙骂道:“该死的!男人头,女人腰,你要干什么!我见你路过时摇摇晃晃,肯定是又去偷了酒喝,喝多了!看到你一个人回后院,怕你像上次醉了一样,摔到阴沟里,早知这个德行,摔成三半截,也没得人戳起脑壳要来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