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亮出什么筹码?我们哪里有什么筹码,这个赵天明,明明有申诉不选,选个毛的谈判啊。”
林启还在用他仅存的一点意识骂着赵天明,赵天明又说话了:“既然是谈判,首先必须公平,这也是你们一向推崇的,我的这位同伴伤势你也看到了,所以在谈判开始之前,你们有义务先医治一下他的伤,否则,和一个死人谈判,这不公平。”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一,他的伤并非我们造成,我们没有义务医治,第二,你们有谈判或者放弃的权力,他既然死了,我们可以视为放弃,我们可以只和你一个人谈判。”
赵天明回道:“好,现在,我选择和你谈判,所以我们之间应当是公平的么?”
“是的。”
“而他的生死对我至关重要,你们不肯医治,会直接影响到我谈判的状态,你觉得这是公平的么?”
对方沉默了,转而离开了房间,赵天明嘴角微微翘起,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转头看了看林启,他已经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林启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略旧的手术台上,正吊着血浆,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手术室,不过简陋的跟普通的民房一样,除了这张生了锈的手术台,基本没什么医疗设施,几张破旧的桌台零乱的放在手术室一角,其中一张桌上放着手术用品和药箱,赵天明则静静的站在靠门的一角。
手术室里有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一个戴着眼镜、身材较高的黑人,一个年轻的、样貌颇好的亚洲女人,看起来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护士。
林启看那个女人脸上白晰的肤色,心想:“这女护士不会又是中国人吧,见鬼,非洲是什么时候被中国人占领了。”
赵天明见林启醒了,走过来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一问,林启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肚子上的伤,立刻被一只柔软温暖的手抓住,是那个女人:“伤口刚刚缝好,不要乱动。”
转身朝旁边的黑人说了些什么,像是某个欧洲小语种,又像是当地土著语言,反正林启是听不懂。
那黑人听了,点点头,便从药箱里拿出个针筒,给林启打了一针,林启心想:“原来这个女的才是医生。”
经过这番医治,总算是恢复了些精力,对赵天明说道:“感觉好多了,你怎么样,谈判结束了?”
赵天明微笑道:“谈判的事不着急,至少也得等你能下床走动了再说。”
林启一听,头一抬,就要坐起来,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只是感觉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那个女医生说道:“药劲还没过,起码要等到这袋血浆输完,再休息个五六个小时,才能下来走动。”
林启感激的看了她一看,说道:“谢谢你医生,我看你也不像坏人,为什么要帮……帮这个组织做事?”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绑架他的到底是什么人,只听赵天明说的好像是个什么武装组织。
谁知那女医生一听这话,脸色立刻一变:“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不要自以为是的站在自己的立场去主断的评判别人。”
林启一直不太擅长跟异性打交道,高中的时候接触最多的就是苏海星,进了大学脑子里一门心思想着的也是苏海星,一直到大学毕业后两年,他家人见他年纪越来越大,死磨硬泡的给他介绍过几个姑娘,最后都无疾而终,所以现在他也想不到自己说错什么了,就惹别人生气,一下子尴尬起来:“不好意思,我……我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