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即将死亡的瞬间又再次复活了，拼命地挣扎了很久之后，才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这次的代价有点大。”

刚刚想要睁开眼，耳边就传过来这样的声音。

“就算为了天天你也得快点好起来，否则天天真的要病倒了。”

看见黎希的睫毛似乎微微颤动了下，古琛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药效似乎还不错，虽然花了不少的代价：“醒了就赶紧起来，别装死了。”

黎希努力地睁开眼，忽然觉察到自己似乎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虽然他在很久以前听力就好得吓人，但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顾不得多想，黎希急忙问道：“……天天呢？”

“去给你弄吃的了，怕你醒过来会饿。”古琛说道，“下次发现天天又跑到感染区，记得跟我们说一声，不要自己一个人跟过去。”黎希就是太宠着天天了，老是随她乱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害了她吗？他又没有能够轻松对付觉醒僵尸的力量，保护不了天天。

“我本来是想阻止她的。”黎希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可是根本拦不住她……”他有些恼火地说道，“三年前，栗子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自从那天之后，天天就变了，完全不提对付太空舰的事情，只是一心对付着僵尸。

阿姨是在僵尸的攻击之下丧生的。所以天天非常憎恨僵尸，之前因为有太空舰的事情让她分了一部分心，所以她还没有这么疯狂，现在这种认真的程度，真的让他们感到害怕。

……那个叫栗子的女孩，比他想的还要危险。也许当初根本不该救她。

“我也不知道。”关于栗子妹妹和天天说的事情。他也问过几次，但天天只说了要先对付僵尸，完全没提其他事情，“不然我去问一下栗子妹妹好了。”

这三年里，他们的交易还是继续的，但除了交易的内容之外，完全没过问其他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问顾客的任何事情’是最基本的原则。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也不想问，可是天天的状态的确让他们感到有些担心，栗子妹妹的话肯定有一定的影响。

“嗯。”黎希轻点了下头，“要是可以，我想亲自见她一面。”

地下一层主要用来生产食品以及一些日常用品，当然还有很小一部分区域有着其他作用。仅仅了解这一点。莫栗还是无法猜透肖念会带她去看什么东西。

说服要跟着一起去的米米，莫栗搭上悬浮小班车，朝着电梯的方向移动过去。

【丫头，实在是很抱歉。】赤泉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捅了篓子，忍不住丢出这么一行字。按照小义的干劲，最近可能会有很多奇怪的举动。看来下次他必须先拦截程云那边发送过来的邮件先看一看。

可是程云为什么没阻止小义这么做，如果是他讨厌的事情。根本不会只是头口警告，肯定早就直接动手阻止了。总觉得程云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难道是想顺路研究下有关恋爱的事情？按他以前那种什么都想弄清的脾气倒也可能，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之前没涉及到过的领域。

莫栗有些迷茫地问道：“怎么了？”赤泉突然和她道歉还是第一次。

赤泉迟疑了下，最后修改了想要说的话：【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最近都没有帮上太多的忙。】以丫头对这方面的处理能力，假如他把这件事告诉她，肯定会纠结的，嗯，还是稍微晚点再和她讨论。

莫栗忍不住笑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想法，真不像你。”

【……】沉默了好久，赤泉忽然说道，【因为程云变了，丫头，有时候我真的有些混乱，大概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烦恼’。】除了莫栗之外，他大概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吐槽的人了，【程云真的变了好多。】

“我觉得挺好的呀。”莫栗当然也感觉到了邓文果的变化，虽然不知道以前他的生活怎么办，至少他现在看起来过得还是挺不错的。

【我果然不能跟你们讨论这些。】又一次没得到共鸣的赤泉果断郁闷了，为什么大家都觉得程云这样变化比较好呢？

邓文果抱着小白团仔细观察了下，之前看小良娜那么轻松这抱着它到处跑，他还没觉特别的，但一拿到手里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小东西看起来是非常小，但它的体重却有些不对。

他拿着小白团翻了几个面，又观察了好一会之后，脸色忽然发现了变化。

……糟了，好想解剖了它……

大概是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压迫感，小白团不由得抖了抖，嗖地一声消失在了他的手里。

“……”邓文果停顿了几秒，急忙问道，“刚刚那一幕有没有记录下来？”

[有的。]小义能够把一个小时内看到的画面记录下来，随时调出观看，除去一些她觉得有用的信息，非重要的画面就会在一个小时后自动消除。

“转换成慢镜头给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