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辉倒是个聪明人,听出顾诏照顾他的意思,转手就给了黄柔脸子看,为的就是不要让顾诏心生芥蒂。这也让顾诏明白了,井辉确实在云密有想法。
“井处长,不要过分苛责嘛,我觉得黄经理还是很深湛经营之道的,就看这店子的布局和规模,要是您肯割爱,我想维港那边的朋友是很有兴趣让黄经理再进一步的。”
井辉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对黄柔说道:“这次我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一会儿可要多喝几杯,算是你给顾县长赔礼。”
黄柔却是没有丝毫委屈的样子,依然笑嘻嘻的说道:“顾副县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一会儿喝酒可不能藏着量啊。”
几个人说笑了几句,便被黄柔带到了贵宾房里,几个人刚刚落座,菜肴便上了桌。
黄柔能当宾馆经理,喝酒自然不逊色,顾诏跟她连干了三杯,就知道喝酒他估计不是这女人的个。女人小孩只要敢上桌喝酒的,基本都是那种半斤八两的样子,凭顾诏还真差得远了。
还好黄柔三杯赔礼酒喝过,便充当起服务小姐的活,也避免了顾诏难堪。
酒到中旬,几个人天南海北的乱扯便结束了,简随农笑眯眯的拍着顾诏的肩膀,说道:“小顾同志啊,你把我从大老远的东北拽到西南来,是有什么好生意啊?实话说好了,要是比不上上一次股票的收益,我可没完啊。”
说着,他偷偷给顾诏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白,估计简随农玩股票赚大发了在公子圈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井辉也是知道的。这时候当着井辉的面把事情说出来,简随农也应该想到县官不如现管,有井辉这个地头蛇在这里,很多事情要好办的多。而且他知道,顾诏要么不张嘴,张嘴肯定是大买卖,到时候分给井辉些甜头,那在云密还不是基本横着走?
“股票终究是金融投机行为,不值得提倡。”顾诏摆摆手,转而问道:“简三少,您赚了那么多钱,难道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我看啊,你也该走走实业方面了,实业越大,越有根基啊。”
简随农挠挠头笑道:“跟我家老爷子和老头子说的是一个调调。我这个人啊,不学无术,哪里有什么实业能让咱赚钱啊。”
井辉笑道:“你也有自知之明了。不过,你也不想想,顾县长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想法的,说出来大家听听。你们要知道,为了这家宾馆,我连老本都赔进去了,正等米下锅呢。”
顾诏笑着喝了杯酒,看了看简随农,再看看井辉,慢慢的说道:“不知道你没有有没有兴趣弄一弄矿产?”
这句话一说出,简随农马上没有了兴趣,撇嘴道:“那玩意儿整天累死累活的,哪里有股票有意思?”
井辉倒是没有马上拒绝,疑惑的问道:“云密地区的矿产公司有不少了,这时候来分杯羹,不仅仅官面上有压力,那些商人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允许的。”
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古今都通用。
顾诏笑了笑,说道:“矿产公司良莠不齐,到底矿产有多大的利润,这里面谁都不好说。而且,没有一套规范的市场秩序,经过各种水平低下的开采,不仅矿产的利用率不高,还会给当地环境造成很大的影响。”他顿了顿,慢慢的说道:“有时候,规则还是需要制定制定的。”
说着,他便看了井辉一眼,发现井辉的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果然不出他所料,井辉有这样的表情,加上亲自出手在云密建立宾馆,说明省委井书记在省委里面的主要对手,恐怕就是云密地区所依靠的人物。如果井辉能够在云密打开一条缺口,对井书记的支持是非常大的。
当然,压力也是非常大的。
顾诏若有所指的添了一句话:“如果能够开拓出针对全球市场的各类金属规则,凭咱们国家的地大物博,都可以把云密的做法当做经验来推广。”
这句话才是真正打动人心的地方,模板,而且是全地区的模板,完全可以在全省甚至全国推行,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真值得冒冒险了。井辉看了看顾诏,再看看简随农,突然笑道:“三少,你特意把我叫过来,不会是你们两个早就准备了坑让我跳吧?”
简随农连忙摇头否认,指着顾诏说道:“这小子鬼主意滴流滴流的,你问我还不如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