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诏连忙求饶道:“行行行,那我就不叫姐了,就叫……”他的口音顿了顿,疑惑的说道:“不叫茜姐,那应该叫什么?改天要是去我家,我妈见咱们没大没小的,没准会打我来着。”
“只要不叫姐,叫什么都可以。或者你可以叫我……茜兮?”周茜兮的脸色红了红,小声说道。
“茜草纷飞,美人盼兮。茜……茜兮,我还是头一次觉得,你这个名字很有诗意的。”顾诏笑了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自从重生以来,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周茜兮温柔的笑了笑,这才帮顾诏倒了杯茶。顾诏苦笑道:“茜兮,喝你一杯茶,可真难啊。”
“那是,就算是卢云县的书记,想要喝我倒的茶,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周茜兮骄傲的挺挺胸,倒也不是说大话。
顾诏的眼睛却是在周茜兮的胸前一闪而过,职业装虽然合身,但随着周茜兮的动作,却是恰恰将她女子已经孕育完美的胸部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那一抹勾人的弧度,让顾诏迅速低下头去,尴尬的凑到茶杯上。
“嘶……”顾诏连吐舌头,这茶水未免有些烫了。
周茜兮看着顾诏有些狼狈的样子,突然就嘤嘤笑出声来,她可是从来没有看到顾诏有这么一面,让她满心雀跃。
他,虚岁才二十岁啊。周茜兮的心底闪过这样的念头,随即又迅速把它压在了心底。
等到顾诏走后,周茜兮看着桌子上还升腾着热气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自从在饭店中看到顾诏的第一眼,她就觉得顾诏的气质很吸引他,尤其是顾诏鼓励她的那番话,让她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游**又能怎么样,监狱的男友又能怎么样,她周茜兮是为自己活得,就要活出个精彩来。
随后,光北县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动,她周茜兮被人贴了大字报,说她跟顾诏有什么联系有什么联系,本应该让人无限羞愤的事情落在了她的头上,她却觉得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看着顾诏在那里运筹帷幄,周茜兮在心底一直佩服着这个年轻人,紧接着风云突变,顾浩然上位顾诏担任朝阳厂厂长,周茜兮不禁对这个年轻人越发的敬佩,那一颗心思却是不由自主的牢牢系在顾诏的身上。
可他偏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还让周茜兮去了遥远的南方。在南方,她努力的工作着,努力的奋斗着,不想让他的期望落空,只盼望能够让他刮目相看。非但如此,她还努力的向那些名媛们学习礼仪学习各种社交手段,就是想要证明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的更好。
是的,她做到了,她成功了,看着晚报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周茜兮觉得自己可以配得上顾诏了。
但是,他毕竟才十九周岁,而她,已经二十好几了,年龄差距太大啊。况且,顾诏现在已经是实权干部,家里又在光北县赫赫有名,委实太困难了一些。
周茜兮站在浴室中,缓缓的脱掉套装,露出里面苗条的身材。她轻轻的用双手抚摸着脸颊,这张从小被人称作美人胚子的脸庞依旧那样漂亮,没有一丝皱纹。双手顺势而下,高挺的颈部,顺滑而白皙,顺延到挺立的锁骨上,让她坚信自己的身材绝对苗条。
她轻轻的侧过身,美妙绝伦的曲线在镜子中异样的妖娆。那坚挺如斯的胸膛上,神秘的圣女峰从未被任何男人窥视过,散发着淡淡的莹光。
顾诏!
周茜兮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嘴唇,右手慢慢经过紧绷的小腹,轻轻滑向最神秘的芳草地。
顾诏!
周茜兮的双眼顿时迷乱起来,看着镜子中自己完美的造型,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跟他,有没有可能?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再也不能等了呀,可若是随随便便的便把自己嫁了,那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认识他之前,或许她就会守着饭店,碰到个顺眼的男人就这样过了。可是,可是他偏偏出现了啊!他偏偏出现了啊!
周茜兮的眼角慢慢浮现出晶莹的泪滴,幽幽的顺着眼角流淌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意,难道说一个女人会傻傻的为了一句“未来计划”,就巴巴的跑到千里之外,举目无亲的开始创业?
可,两人的年龄,实在相差太大了!
周茜兮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的,慢慢的浮现出一丝笑意。至少自己留下来了,留在他的身边,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