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米收获了,严菱估计着严家又会有人上门了,但究竟是谁来还不能肯定,毕竟严大总管是夫人的人,现在夫人过世了,严大总管还能不能继续在总管的位置上坐着都难说了。而且三全派的灵米失收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估计万林县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严家没可能不知道。
严菱想到严家都觉得头痛,严家这样对待自己,但她现在还不能反抗,她现在只有练气修为,对于严家他们永远都是自己表面的家人,自己现在的反抗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太被动了。
第二天,严菱还是按着时间去了山下,依旧是一辆马车在等着她。严菱看到马车苦笑了一下,果然,严家还是不肯放手,灵米失收,还是要来确定一下的,看来是准备能从自己身上多榨一点是一点啊。从马车上下来的依旧是严大总管,这样严菱稍微惊讶了一下。
“三小姐,夫人她,她过世了。”严大总管看到严菱马上是老泪纵横,并且亲切的握住了严菱的手。
严菱一个激灵,全身都布满了鸡皮,这是怎么了?变换策略了,她的记忆告诉她,她从来都没见过严大总管对她这么亲热过。
“什么?母亲过世了?怎么会这样呢?上次大总管过来告诉我很快就会有一位弟弟或者妹妹了,我特别为母亲开心,怎么短短的时间,母亲就没了呢?母亲,你怎么就舍得丢下我们而去呢?”严菱装做刚刚才知道消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死死的拉住大总管的衣袖。仗着自己个子小,位置合适,将眼泪鼻涕全部都抹在了严大总管的衣袖上。做戏嘛!严菱也会。
严菱趁着擦眼泪的时机,偷偷的看了一下严福,严福的老脸好似抽筋一样,强忍着没将严菱佛扫开。
“三小姐啊,你看夫人她刚刚过世,家里。。。”还没等严福将话说完,严菱就先抢在了前面,她一把就抱住严福的大腿坐在了地上。
“福叔,母亲刚刚过世,我也好像丢了主心骨一样,虽说还有父亲的照拂。可是父亲平时也难得管内宅琐事,福叔,以后菱儿可就指望你了,福叔,菱儿刚刚才受到灵米失收的打击,现在母亲又没了,福叔,你可不能不管菱儿啊?”
严福看到严菱坐在了地上,一阵的头疼,怎么说也是严家的子女,怎么好像市井泼妇一样。“三小姐,严家现在”严福刚刚开口就又被严菱大声的嘶喊哭声淹没了。
“母亲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怎么就这样丢下我们了,灵米失收,灵石也被扣了,女儿也没活路了,母亲啊,菱儿这就随你去了。”严菱的哭闹声是震天动地,四周也有很多杂役的家人,也全部都知道灵米失收的事情,看到严菱哭的撕心裂肺的,以为是平时照佛她的母亲刚刚去世,家里就有人上门逼迫她。
四周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响起,严福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位三小姐现在还真不能小看了,平时对夫人是恨彻入骨,现在却出来哭天喊地的博得同情。整个严家和这位三小姐打交道最多的除了大少爷就是他了,现在仔细回想每次过来拿灵米的情景,严福就觉得这位三小姐不简单,更何况还有二小姐作证。四周议论的人已经隐约认出严家的马车上的标示,严福没办法,只能讲地上的严菱拖拽起来,强行将严菱拉上马车,迅速的离开现场。其实以严菱练气中期的修为,对付一个普通人是绰绰有余的,但严菱也想知道严家为什么会使出怀柔政策,所以顺从的上了马车。
马车刚刚离开山门处,车上的严福就变了脸,满脸的慈祥。“三小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种两亩灵田的事情二小姐已经告诉严家了,而且我们也打听到了,这次你也没损失多少灵米。你隐瞒的事情,严家也没打算处罚你。严家现在的情况你可能也清楚,现在正是需要三小姐的时候啊,三小姐,你也知道,你和大少爷都是老爷的亲身骨肉,以前老爷是不敢得罪夫人,现在好了,夫人死了,老爷在也没什么顾虑了,今天就是老爷让我来接小姐回家的。福叔知道你平日的苦,但这些都是夫人瞒着老爷做出来的,老爷根本就不知情的,你也知道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老爷一直都是良善之人。老爷还让我给大少爷传话呢?老爷让大少爷回家呢!”
严菱听着严福说的话,悲从心生,严家还真的是坏到骨子里了。严福跟着夫人也很多年了,而且别看夫人平时刻薄,可是对于心腹之人却大方的很,这徐氏刚刚去世,严福就转投到老爷的身边了。“福叔,既然你将话讲明了,菱儿也有些体己话要和福叔说,福叔,你先让马车停下来,咱们好好说说话。”严菱当初在门派里碰到了严艳,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严艳那种小性格,一定会打听她的事情,她种植两亩灵米在门派里也不是秘密,所以这件事情迟早都会曝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