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做了一个梦,梦见的是小的时候,父母带着他出游,太远的地方也没钱去,就把王泽带到了乡下,也算是享受一下乡土风情。
那个时节正是收获的季节,到处都散发着稻花香。父母在乡下租了一个农家的小院,院子里还有两棵枣树。用鲁迅的文体来写就是,农家的院中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
那段时间是王泽年少时最悠闲的时光,母亲在两棵树之间架起了吊床,吊床的边上放了一张小矮桌,午后阳光不很热烈的时候,母亲切上几瓣西瓜。悠闲的荡着吊床,吃着西瓜。
王泽躺在吊床上面哉悠晃着,总是不知不觉中忘记了时间。枣树的树叶很密,但是这么浓密的树叶也挡不住阳光的侵袭,点点星斑洒在王泽的脸上,让他总是感觉到痒痒的暖意。
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躺在吊床上。闭着眼睛,感觉天地也跟着晃晃悠悠的转。突然他感觉有人扶住了吊床,世界也归于了平静。他迎着透过树叶的阳光眯开眼。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扫兴。
两个黑乎乎的身影一左一右站在自己两边。他俩低下头,两张脸越放越大,张晓人、魏强这两张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两个人阴险的笑了笑,同时张开嘴巴向王泽吐着口水。王泽大喝一声拼命抵抗着!于是他醒了。
“你别乱动啊,我怎么打针啊。”护士手里举着针管半天无从下手,很是着急。王泽闭着眼胡乱拍打着已经好长时间了。用医生的话来说就是他极其狂躁,极其不安定。极其需要镇定剂。
王泽闹腾了好长时间才停了下来,他睁开眼,努力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待他发现旁边没有那俩混蛋以后才安了心,他拍了拍胸脯。庆幸的说道:“哦,原来是梦啊,吓死我了,这是哪啊。”
“还能是哪啊?医院呗,胳膊伸出来。”说着护士拽过王泽的胳膊,熟练的打上了一针。
“不是护士啊。你给我打的是什么啊?”看着护士笨拙的推针,王泽好奇的问道。
“嗨,镇定剂,你是没见你刚才那样,张牙舞爪的。很是张狂。”护士拔出针头,耐心的解释着。
“哦,是让我平静平静是吧?嗯不对啊,我现在很平静啊。”王泽突然意识到不对。
“对啊。可是你刚才很狂躁啊。”护士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着。
“那我现在都平静了,你还给我打什么针啊?”王泽问道。
“是啊,那现在我给你打针干什么呢?”护士看看王泽,反问道。突然她意识到不对,“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实习护士。刚才太紧张了,一时间我忘了。”
“你别摇我,我头晕。”说完,药劲上来,王泽又晕了过去。
实习护士一看自己闯了祸,赶快收拾东西走人。
都怪王泽刚才太张狂。太狂躁,还有实习医生太没有经验。为了能让王泽安定下来,护士足足给他加了一倍的剂量。王泽昏睡了一天一晚上才慢慢的转醒过来。
王泽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坐了两个黑衣人。就是把王泽送到医院的两个黑衣人。但王泽不知道啊,他还以为是魏强派来的呢。他腾的坐了起来,躲在床头的角落里,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充满敌意的看着这两个人。
场面有些沉默谁都没有说话,王泽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们不礼就兵,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可禁不住再折腾了。而三角眼此时也关注着王泽的举止。
“怎么了,害怕了?”三角眼率先打破的沉默。
“笑话,小爷会害怕。小爷什么都害,就是不害怕。”王泽虽然说着不害怕,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打颤。
“不怕?不怕,你手抖什么啊?”王泽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做法,三角眼打心眼里瞧不起。
“抖?”王泽看看自己的手,果然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但他绝不会认,丢人不丢面,他强硬的说道:“我有羊癫疯,你管得着吗?”
“哥,别逗他玩了,赶快说正事吧。”另一个黑衣人有些不耐烦了。
三角眼看来一眼自己的傻弟弟,心想什么时候他才能开窍啊,他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向永远。”
“我叫向永前。你好。”接过三角眼的话,向永前向王泽伸出了友谊之手,但是王泽依然戒备,向永前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
“不是,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给小爷一个痛苦话。”王泽一头雾水,现在杀人放火的还带自报名号的。
“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跟你谈谈。”向永前赶快给王泽解释道。
“哦,就只是谈谈是吧,你早说啊。”王泽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坐直了身子问道:“谈吧,谈什么啊?”
谈判这事情就轮不到向永前,只能是向永远出马。向永远简明意骇的把条件跟王泽一谈,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契约往王泽眼前一放。王泽才意识道自己摊上好事了,天大的好事啊。
照向永远的意思就是说,他幕后有一老板,这老板跟魏大宝有仇,深仇大恨的仇,不死不休。但是他又不方便亲自出马跟魏大宝死磕,所以他需要找一个代言人,就是明面上的一个人,老板在幕后指挥,让他怎么干就怎么干。
很幸运的是老板看上了王泽这个人。所以这么好的差事就落到了王泽的头上,如果王泽愿意,就把契约签了。契约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从此以后王泽什么事都得听老板的,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让他吃饭他不能拉稀。当然了事成之后,给王泽三百万作为酬谢。
这要搁别人身上。谁签啊!别说三百万了,就是三千万连理都不理。说白了,契约上这白纸黑字的就相当是卖身契啊,说得难听一点,就算这老板哪天高兴、一不留神让王泽献身。王泽不但不能抱怨,还得乐呵呵主动的洗白白。当然了老板也不可能这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