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授一边暗中提防着王泽,怕是他的声东击西之计,一边又将信将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入眼的是满手的鲜血,而此时鼻血还在悄无声息的流着,而焦授却浑然不知,其实他的胸前已经侵湿了一大片了,由于他的黑色外套,不仔细瞧还真的很难发觉。
一阵眩晕袭来,焦授突然眼前一黑,狠狠的向地下栽去,也亏了临近地面的时候,他清醒了过来,要不然绝对是一个面目全非,可即使最后堪堪的发了一个冲击波缓冲了一下,但也摔了他一个七荤八素。
毫无防备的王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昔日好友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他感觉到莫名其妙,这是演哪一出啊,刚才还是精力充沛嚷着要统治世界的独裁者模样,突然之间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人,顾不得在空中胡思乱想,王泽急忙收起了自己的能力,缓缓的落地,一探究竟。
此时焦授面色苍白的可怕,严重的失血让他眼前幻影重重。他瘫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像是不久于人世的老人。
“你怎么啦?”要说最不能接受这种现状的就是王泽了,虽然是对手。但是这种反差太大了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同时,他也感觉到恐慌。隐隐约约之中,他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同时恐慌的还有焦授了,刚才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让焦授恐慌到了极点,习惯了超能力,习惯了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如果突然要失去,还不如让他去死。
不过还好这种感觉仅仅维持了几分钟就消失了,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鼻血也止住了,头也不晕了,力量也正一点点的恢复,焦授握紧双拳感受着这种力量,就像自己又重生了一般。
“等等”还没等焦授发表一番我胡汉三又回来的豪言壮语的时候,王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好像哪里有问题,对,肯定有问题!”
顺着王泽的思路,焦授傻傻的问了一句哪里有问题。
“你想想,突然之间你问什么会流鼻血。肯定是能量球有问题,我早就感觉到不对,一个事物有好的一面。必定也有坏的一面,这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啊,是不变的真理啊。所以能量球能让我们得到能量的同时,肯定也隐藏着隐患。你刚才流鼻血就是明证!”王泽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一派胡言,完全是无稽之谈。”对于王泽的这番话,焦授打死都不会相信:“即使是真的,不就是留点鼻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老兄,流鼻血啊。流多了照样会死人的,你再看看你胸前。还有我胸前,这血还少啊。都快能开染坊了。”王泽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并不是完全信口雌黄。刚才焦授突然眩晕就是明证。
为了达到震撼焦授的感觉,王泽继续加猛料:“而且据我推算,它的副作用不仅仅是流鼻血这么简单,得到的和失去必定成正比的,也许还有更糟糕的状况等着我们。”
王泽的危言耸听确实吓到了焦授,但是他还是选择不相信,其实他完全是在催眠自己,在内心里他已经相信了。
“别说那么多没有的了,先决出胜负再说吧。”似乎害怕王泽再口无遮拦在爆出更多的猛料来,话音刚落,焦授就抢先攻击了起来。
世间中有太多太多的预言家,其中不乏滥竽充数者,但是在数以万计的人群中,偏偏还真的有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
果不其然让王泽这个三流预言家蒙对了,仅仅开始战斗几分钟,那种无力的感觉又回来了,一种无形的手像是钳住了焦授的脖子,使他呼吸困难。在他刻意的感知下,鼻血喷涌而出。
王泽熟练的搂出了一拳,可是全打在了空气中。回过神来,焦授又直直的摔向了地面,这次他可没有这么好运了,狠狠的摔倒在水泥地面上,摔的他全身的骨架都散了。
也许这次他真的要败了,焦授使出浑身的力气坐了起来,真真切切感觉到能力一点点的消失,他哭了,然后又笑了,眼泪和笑声混织在一起,看起来如此的凄惨。
王泽什么话都没有说,看来焦授已经成为废人了,这也是王泽最后想要告诉焦授的,也许这个能量球最后会反噬寄主。这是王泽所能想到的最坏的打算,果然成真了。
王泽落到了地面,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摇头苦笑了一下,此时他有心想要搭救焦授,可是放眼望去,一片废墟之中到处的尸骸。他也只能最后怜悯的看了焦授一下,淡淡的说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自己做错的事情要承担,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脱力感让焦授心惊,他已经预感了自己的下场,如果在古代,愤怒的人必定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不可。现代生活可能好一点,但也不过是一具全尸而已。他害怕了,害怕的同时是出奇的愤怒,问什么,因为王泽怜悯的眼神。
也是王泽怜悯的眼神刺激焦授失去了理智,自卑的人往往在乎被别人看不起的同时,其实最痛恨的就是怜悯。你凭什么怜悯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不过是最后站的那个人而已嘛。
去死吧!最后的理智被出奇的愤怒焚烧殆尽。什么兄弟啊!早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是插兄弟两刀的时候了。他捡起遗落在地面上的匕首,使出自己仅有的力气,狠狠的向王泽刺去。
“不要啊!”凄惨的声音带着绝望。
王泽茫然回头,入目的是苏轶凄美的脸,以及嘴角的一丝殷红。她的柔弱的神经已经支撑不住超负荷的身体,软软的向前倒去,扑在了王泽的身上。
焦授愣愣的看着苏轶,这时他才有一丝丝的负罪感,心一谎,匕首嘡啷一声落在了地上,而他也变成了软脚虾,像一团烂泥似得瘫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