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内。
病床上的刘三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他胸口上的那道血印囊肿变大,在伤口四周形成宛若天花一般的小红点,密密麻麻。
主治医生站在一边,面色发白。
刘三的父亲——灵学院副教授刘能,他急切问道:“三儿到底怎么了?”他拳头紧握,万分焦虑。
医生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挥了挥手把房间里的两名护士叫了出去。
他推了推眼镜框,戴着手套的右手拿着镊子一戳,囊肿处破了一道口子,里面流出蚯蚓一般的血液硬块。
刘能瞳孔一缩,他不明白,他诧异。尽管他身为灵学院的副教授,出过国,见过大世面,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怪异的伤。
那银发小子到底对我儿做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医生说得有些吞吐,他道:“你的儿子可能是被一种邪术所伤。”
邪术?
此时,刘能心头一颤。
他当然知道邪术意味着什么,在湘北维度学校的建校历史上,就曾出了两位邪维,其中一位差点将湘北维度学校三百年的基业毁为一旦。
修炼邪术者即为邪维。
“怎么可能?!我儿是在科学院院内之间的挑战赛中所伤,而伤他的人,是湘北维度学校的维者。难道那个银发小子修炼邪术?!”刘能道。
“到底是什么邪术?”
“血祭术!”医生道,说的异常坚定,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在死亡之塔内封印的那个人吧!很小的时候,我亲眼见过他施展血祭术。那时他孤傲而不可一世,我只是一个屁大点的小孩,但见过一次就足以刻骨铭心。你的儿子被这种邪术所伤,所幸打伤他的人血祭术没有修炼到一定的火候,否则你的儿子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活着。”
刘能拳头紧紧握着,血祭术——那是一种蒙受诅咒的邪恶维术,被伤者会承受巨大的痛楚然后死亡。
“银发小子,我儿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使用这种歹毒的招数对付他!我跟你没完!”刘能纷纷恨恨道。
那医生站了起来,推了推镜框,很平静,道:“你最好把这事上报给校方高层,湘北维度学校的维者修炼邪术,而且还是臭名昭著的血祭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私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
刘能微微一窒,他问道:“医生,那我儿子还有救嘛?”
“有!但必须转移到国家级大医院!不过……中了血祭术,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使用维度粒子流了。”医生道。
无法使用维度粒子?那岂不是跟普普通通的人一样?
刘能瘫软在地,他苦心竭虑的将刘三培养成科学院排名第三的天才,可无缘无故冒出一个银发小子毁掉了他唯一的儿子的未来前程。
如此深仇大恨,岂能善罢甘休?!
调查!
要真真切切地对付一个人,首先第一步就是要对他有足够多地了解。
刘能进入档案馆查阅了周浩的资料。
他打开周浩的档案,却是一片空白,几页白纸。
“怎么回事?”他不解地翻了翻,可周浩的档案里关于周浩的记录依旧为零。
谁在背后搞鬼?
此时,档案馆外,走来一位面色铁青,表情古板的人。
刘能扭头一看,身为副教授的他头哈腰地道了一声:“杨先生好!”
杨先生——档案馆的馆长。
称呼为杨先生面无表情,在他眼里似乎眼前这位副教授是空气。
刘能表情尴尬,论职称,他是教职人员,堂堂湘北大维度学校灵学院的副教授,主管维者的修行课程,而眼前的杨先生是档案馆的馆长,属于公职人员。他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互尊重。
可,杨先生除了档案馆馆长这一职务之外,还是学校里一个神秘部门的首领之一。
正是这一点,刘能才畏惧他三分。
“杨先生,我手里有一份档案资料是空白。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我有急用!”刘能很客气地道,而且笑脸相迎,看起来近乎低声下气。
表情严肃的杨先生轻描淡写地扫了他手中的档案,道:“没纰漏。”
刘能表情石化一般,他嘴巴张开,不解道:“没纰漏?杨先生,每一个进入湘北维度学校的维者都要进行家庭住址年龄背景的资料登记,可这周浩的档案却是三张白纸,这怎么没纰漏呢?”
杨先生把刘能手中的档案拿了过来,很平静,很自然,放回原处,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查这个叫周浩的人,但是我以校友的身份警告你,到此为止,否则会给你带来灾难!”
刘能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