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邪术?
周浩并不觉得可怕。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在思考,何谓正?何谓邪?何谓正义?何谓平等?
他在天山雪地里光着脚丫剥畜生皮肉,畜生也会疼也会叫,可是不剥皮不吃畜生的肉,他和傻寡妇都会饿死。
当他为了活下来给别人跪地磕头把头都磕破了的时候,怎么就没人来给他讲讲啥叫平等呢?
当天晚上,神秘人传授了周浩血祭术的第一层。
神秘人觉得奇怪,他发现周浩很适合修行这种邪术,当他看着周浩的时候,眼神里闪出一抹邪恶的光。
修炼完毕。
周浩与神秘人一起躺在学校修行馆的草地上。
修行馆一天24小时都对维者开放,里面有凶悍无匹的猛兽,有能喷火的鸭子,有食人花。
“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难道就不怕被人看见再把你封印到死亡之塔内嘛?”周浩略带兴趣地看着他。
神秘人嘴角勾出一个笑意,他道:“这也是我一直奇怪的地方,我只有三分之一的灵魂体,只有开启‘神灵眼’的魔维以及之上的维者,他们才可看见我。可是你……你居然能够一直看到我。”
“你很特殊嘛!”神秘人道。
他在想,这或许是上天赐予他的机会,让他完成那招邪术死而复生。
周浩蹲在地上抽烟,时不时瞥了他几眼。
“你可真是烟鬼!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为何被困在死亡之塔内嘛?”神秘人略感兴趣地问道。
周浩摇了摇头,一副漠不关心不冷不热的样子,道:“不想!”
神秘人的额头上青筋蹦蹦跳。
他想到当初自己的威风,即便是放在整个华夏国,也是强悍无匹的存在,可如今竟然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面前被漠视了。
周浩拿眼睛斜看着他,道:“这么说,只有我看得到你?那在旁人看来,我岂不是一直在对空气说话的神经病?”
“可以这么说!”神秘人道。
周浩继续抽烟,想到什么,又问道:“那你能伤害除我之外的人嘛?”
“不能!我只能祸害你!这可能是因为你脖子上那块特殊的玉器吧!”神秘人盯着周浩脖子上的半截玉环道,“我虽然见多识广,但你的那块我真猜不出来是什么程度的维器,但至少是神维以上。”
神维,那对于周浩这个普通维者而言,只是个传说。
“谁给你的?”神秘人问,能够从他的言语与表情中看出他对周浩那块玉器有独钟。
“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狗日的!”周浩说着,风轻云淡。
神秘人眼神微微一冷。
周浩继续抽烟,又吐了一口,道:“那岂不是说,别人要杀我的时候,你只能冷眼旁观?”
“不是!我能够进入你的身体,就像在死亡之塔那次一样。我可以帮你对付你一直提防着的敌人!”神秘人道。
周浩满意地笑了笑,看着神秘人,尽管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还要帮助神秘人破除封印,但想到眼前这个人起码在此之前不会祸害自己,他也算安心了。
毕竟,他跟这个额间有剑痕的神秘人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个等级。
修行馆外,一个穿着红色斗篷大衣的女人慢慢走来。
她的步子很轻很慢很妖娆,比走t台的女模特还要慢半拍,浑身酥软无骨一般。
修行馆灯火通亮,女人靠近,站在周浩面前。
周浩能够看清那张苍白妩媚的脸,近乎妖孽一般。
神秘人微微一愣,道:“好强的煞气!银发小子,你可要小心啊!来者不善。”
周浩蹲着,把烟枪口在青石砖上敲了敲,把脸对着那来路不明的女人。
女人在看他,那张似笑非笑近乎妖娆的脸上,带着山水墨画一般的朦胧。
“周浩您好,我是苏楠的妈。”女人平静自然地道,算是一个简单平常的自我介绍,没有愤怒,没有仇恨。
多么可怕的开场啊。
周浩可是将她的儿子双手斩断的仇人啊,而她又是被称作黑曼巴的毒妇。
即便是定力如周浩,手心也微微发烫出汗。
周浩道:“久仰!久仰!”
周浩声音有点发颤。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旁人眼中恶毒无比的女人竟然如此平静地站在自己这个仇人面前。
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可怕。
将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公吞下肚子的女人?!
女人傍着周浩坐下,那么自然随意,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城府深得叫人害怕!”神秘人道,说着瞳孔微微一缩。
他的确是见过不少晋升魔维的强者,但那些人作风磊落,光明正大,可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心机叫人捉摸不透。
“你想我怎么样对付你?”女人问得很平静,就像是询问一个老朋友明天天气的好坏。
她给出了几个选择,“一,浇上辣椒倒上酱油活活蒸死。二,大卸八块灌油红烧。三,剁成肉泥拌上青葱生姜熬汤。”
她一直以来都是那副单调安静甚至还带点喜悦的表情。
“告诉我,你选择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