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街上,眼前的行人川流不息,李笑清看着街上各种有说有笑的男女老少,突然产生了一种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以往在马阿麦斯的路上随便走走,李笑清完全没有这种惬意的感觉,卡贝隆大街是马阿麦斯犯罪事件频发的地区,也是有名的三不管地区,在街上随便走走就能碰到好几起抢‘劫,甚至运气好,还能看见路上横着一两具尸体,尸体上的枪伤还在冒着血,李笑清不完全统计过,被杀的10个人中3个是妓女,4个是混黑帮的,一个人是警察,两个是平民。就算到了市中心,路上也能遇到不少毒贩,妓女,运气好的话遇上黑帮火并抢地盘枪战什么的,没准还能看看热闹。
李笑清在卡贝隆大街也没有少碰见类似的麻烦,从震旦来到马阿麦斯讨生活的人也时常受到本地的人欺负,尤其是一些本地的黑鬼。所以,本地的震旦人都会比较团结,在北米莉哥联邦,震旦人都是被视为三等公民,在街上做什么碰到的都是有色眼镜,不过像李笑清的几个师傅这样大隐于市的人,街上的三教九流也没人敢招惹。因为震旦人虽然看起来好欺负,但是有些人却是异常的深不可测。在一个满世界都和自己不一样的社会里,李笑清发觉自己完全没可能融入这个社会——尽管李笑清也会说他们的语言。
但当现在,李笑清漫步在自己出生的国家的大街上,看着和自己拥有相同肤色相同颜色的眼瞳的人,说着和自己一样的母语,这种亲切的感觉,让李笑清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夕阳渐渐西沉,路边的蝉鸣不停,空气中泛着淡淡的夏天的味道,掐指算了算,李笑清也在外边走了挺久了,看着天逐渐暗下来,回到住处去洗个澡准备睡觉。李笑清看了看戴在左腕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了8点45分了,李笑清寻思着明天去高中学校报到的事情,开始慢慢往回走。
适才确认时间看了一下表,看见左手的表,李笑清情不自禁想起了七师傅月瞳,这支石英表是李笑清年满15岁时,七师傅送给他的,此时看见这块表,李笑清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月瞳那张惊艳的脸庞。
一直以来李笑清对七师傅月瞳有一种说不出感情,那种感情和其他师傅的感情看起来差不多买但实际上又有一些明显的区别,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的暧昧。不过既然想不明白那种感情有什么不一样,同样的关爱,同样的授业之恩,为什么对月瞳的感情这么特别?每每想起每个师傅的音容笑貌,唯独想到月瞳的时候,心跳就有点快,呼吸就有点急促。不过李笑清总是对自己说,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反正那种感觉好像也差不多。
李笑清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正走进自己大院的时候,正走着走着,李笑清突然感觉到附近有什么情况,于是放慢了脚步,开始用各种感觉捕捉周围的情况。
李笑清仔细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见风中传来阵阵呼啸声。李笑清经过系统而残酷的训练,他的听觉已经极其敏锐,他发现了一个正在飞速穿行并在向自己这个方向飞奔过来的人。李笑清迅速作出判断:“好快的移动速度。”
正当李笑清准备进一步探查这个不寻常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的时候,只听见一句瀛洲话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我渡边新城在震旦的土地上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阁下不知有何指教?”
只见来人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唯一露出的眼睛里泛着凶光,腰间悬着一把太刀,他右手握住刀柄做拔刀状,杀气凛然。
“渡边新城?你是瀛洲人?”李笑清用瀛洲话问道:“呵呵,先生跑得这么快,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吧。”
“听阁下的发音,鄙人知道阁下不是瀛洲人。不知道阁下有何指教?”名叫渡边新城的家伙恶狠狠的说道。
“首先,渡边先生我并没有恶意阻拦您的意思,只是好奇先生您的移动速度超乎常人,似乎要摆脱什么人。其次,渡边先生您之所以会突然将速度慢下来,想必一定是感知到了我的气息,再次,渡边先生一定以为我试图对您不利,第四,渡边先生想来身上带着什么不想被人夺去的东西,最后,渡边新城的大名,我guleswolf可是时常听闻,现当代最最贪婪的盗贼家族——瀛洲渡边家族族长渡边雄二的次男渡边新城,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李笑清淡淡道,此时的李笑清再也不是在于幽阿姨,月瞳以及六个师傅面前腼腆的大男孩,而是一个冷酷的猎杀者。
渡边新城不禁手有些发抖,倒吸一口凉气问道:“guleswolf?!你怎么可能会在震旦?!”
李笑清耸了耸肩,冷冷的微笑着说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不过对我来说,像你这样的小角色我是没有太大兴趣的。但是很无奈的是,你碰见了我,而且你不小心对我露出了杀气,看来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偷走的东西而‘不小心’出现在你面前的吧。说实话。你身上的东西我没有兴趣,不过,你应该知道guleswolf的原则吧。”
“在guleswolf面前示威的都必须死?哼,恕鄙人无礼了,想要留下鄙人,你还早一百年呢!”渡边新城还没说完就使出了杀招——一刀流居合斩。
李笑清看到这一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一拳挥出,道:“原来渡边家也是一刀流中人,果然阴险卑鄙。不过,遇到我,算你倒霉。”
“原来guleswolf也就这点本事,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渡边新城冷笑着说道。
当渡边新城一刀斩在了李笑清的身上,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