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老一辈的人教导我们:怎么失去的,就怎么拿回来。
现在王墨脚下躺着的这具尸体就是他刚刚杀死的倒霉蛋,其实王墨本不想杀人,但形势所逼,谁让这家伙撞枪口上了呢?
王墨双手合实,默默的为这个人祈祷着十字架,口中却喃喃地念着乱七八糟的佛经,即使是这样,他的手仍然颤抖着。
王墨之所以如此的不淡定,那是因为王墨不敢在动她的尸体了。
是啊,聪明细心的读者已经看出来了,这一章里面用的是“她”
没有错,就是“她”!
王墨做梦也不会想到,当自己将她的衣服扒下来的的时候,竟然看见了胸罩!
尼玛啊,没有想到丫竟然是个香喷喷地!白嫩嫩的!女人!
粉红色的胸罩和蓝色的条纹内裤顿时让王墨凌乱了。
虽然他不是什么罪大恶极、无恶不作的坏人,但也不是一个好人,就算看见了光着身子的女人的时候也会难免的产生生理反应。
就算那样,王墨也不会做出不该做的苟且之事。
最起码,他还有做人的底线。
王墨整理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这件黑色的衣服略显瘦小,但是穿到他的身上也勉强凑合。
而地上的被扒光的那名女子,仁慈的王墨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邪恶之事,还善良的给她留下了一件可以遮羞的上衣和内裤。
即使是生存在这个完全丧失了道德和秩序的世界,一个人也需要保留一点仅剩下不多的良知,王墨是这么想的。
做完这一切,王墨掐指算了算,苦笑了几声。
他身体内的药效快要过了
之前讲过,u-ra药剂的药效只能维持大约两天左右,算算时间,王墨最后一次使用药剂已经是一天半以前了,他身体内的药效就快要失效了。
没有药剂的死亡,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王墨见过无数次因为体内的药效消失而死亡的人,死亡的样子直到现在都让人不寒而栗。
全身的细胞迅速的坏死,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脱干了水分的干尸,即使死已经死掉,他死前的恐惧也保留在了脸上。
在这里,没有药剂所带来的是死亡,而没有武器,则是无尽的被欺凌。
这个世界,药剂和武器才是一切。
幸好王墨是一个未雨绸缪的人,他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到来,在很久以前就把多余的药剂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现在,他在一边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一边向秘密地点进发。
王墨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城市的郊外不远,或者说,这就算的上是城市的边缘了。
这座都市的中心是不敢去的,因为那里是各个势力的聚集点,都市的中心环境龙蛇混杂,普通的人进去就不要想出来了,确切的说,是连第二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以王墨这样的小人物,更是足以让他在市中心死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小心的行走着,不时地停下来观察四周的情况。
小心已经成为了习惯,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就会从哪里飞来一颗子弹穿透你的脑颅,或者被人从背后用木棍或者砖头砸的你脑袋开花。
被王墨杀死的酒保妹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总之,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一路上王墨小心翼翼的走了大约两三个小时,他已经走出了城市的边缘。
在都市以外的地方,是一个颓废的边缘地带。
宽广的荒地曾经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树林,而现在早已经变成了漆黑腐朽的枯树干。黑色的树干森然的耸立在四周,三三两两的,好似挣扎的手。
许多仍旧屹立的树干被雷电劈的漆黑,飓风将树连根拔起地掀翻在地上。
原本肥沃的土地已经不再是土地,各种废弃的垃圾堆积在这些宽阔的地方,报废的汽车和废弃的钢铁被人们围成了栅栏,两三缕直冲而天烟表示着里面生活着人。
许多被扭曲的尸体,如同烤肉串一般,被串在已经生了锈的栏杆上,头颅虽然已经就剩下了包裹着的皮,死亡的痛楚也清晰可见。
马路将这一切劈成两半,在马路即将消失的交点,是一座加油站,但是现在已经废弃了。
王墨的药剂就藏在那座加油站里面,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过去,因为他看见了一群飞车党的成员正聚集在这片垃圾场里。
这里是飞车党的地盘。
这片垃圾场就是飞车党经常活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飞车党,是一群驾驶着机车无法无天的家伙,在这里,他们是主人。
一个陌生人刚刚来到这里,马上就会受到他们热烈的欢迎,当然,他们的欢迎有点激烈。
现在看来,已经有人受到热烈的欢迎了。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被骑着摩托车的飞车仔们团团的包围了起来,一把“拉卡什尼科夫”自动步枪抗在肩膀上,就连他黑色的夹克衫被枪弄皱了也不在意。
见到这个情景,王墨决定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卷入的好,因为没有必要。
“呦,好久不见,各位,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热情招呼我这个老家伙?”
这位一口浓重口音的大叔,一只手把黑红相间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动步枪扛在肩上,悠哉的望着他眼前的人们。
看到他的面孔,王墨的心里冷笑了起来。
像这种只看一眼就能深刻的理解“老混蛋”确切含义的家伙,即使是记性再差都不能忘记,他不就是杀掉第一章里面杀掉王墨的醉酒大叔吗?
王墨当然会幸灾乐祸,现在他被一伙飞车党的人包围住了,看他们面色不善的望着大叔的样子,傻子也知道他这下要倒霉了。
这一伙人中,领头的是一名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他的外号叫做肥猪,是这伙飞车党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