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着门叫着“美琳儿,美琳儿,”然而回应我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我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堂屋里蜡烛灯被吹的忽明忽暗,影影绰绰折射,让四周十分的诡异恐怖。
不过幸好,在我颤抖着身体最害怕的时候,房门嘎吱的打开了,周美琳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揉着眼对我说道:“婷婷,你干嘛去了?”
“去厕所了。”我顾不得多说话,立即就钻进了房屋里。
他娘的实在是太邪性了!我躺床上透过木窗户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朦胧的月色挂着毛边儿,就好像被什么遮住了,微弱的成了小点儿。
我有点睡不着了,问周美琳开始怎么回事,不等我就自个回来了,结果周美琳朦朦胧胧的说了一句让我全身颤栗的话来。
她说她根本就没有陪我出去过,她一直在睡觉。
说完她就睡着了,我也没敢继续问她,可我脑袋一下全麻了,我记得自己做梦醒来的确是叫了周美琳,摸黑去了厕所,她一直在后面跟着的,而我因为做那个梦害怕,走的很快,也没回头看,上厕所出来就不见她人了。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儿了,好像睡觉的时候美琳是睡在里面,挨着墙的,而我醒过来叫美琳,是从我的外面叫的。
我出门走得快,没往后看,后面的人也一直没说话,而如今美琳却说她一直在睡觉?那跟我起床的是谁?
难道,我们睡后,有一个‘人’,也睡在床上来了?
这会儿我连想下去的勇气都没了,我只能对自己说,周美琳睡的迷糊,说的胡话,说不定就是她想睡觉,所以走在大门口没陪我就转回屋继续睡了。
可我现在,却隐隐地猜到,我和美琳睡的这间充斥着一股不通风和陈旧的腐味,是奶奶生前住的地儿。
我把身子往美琳身体挪了挪,然后把头缩进被子里留一条缝,脑袋里面不停地回放奶奶生前时候坐在大门口,那零零碎碎的牙齿笑起来时候的模样,让我更加害怕。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我终于意识变得浑浑噩噩的时候,然后就听到有人开门,还有村里人谈话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