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下机就有人开始跟踪。”欧阳休压低声音,生怕走在前面的克利福德听见,“对方似乎是个一身黑的男子,不是黑社会,就是保镖,跟踪技术可以说是一流,要不是我无意间发现,可能到现在我们还蒙在鼓里。呵呵,看来我们在伦敦还挺受欢迎的么。”
“别把话说的那么轻松好不!”钟离婉儿有些急了,无论是谁,也不想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对方是什么人,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没有。”欧阳休耸了耸肩,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基本上是第一次来伦敦,而他自己也是因为要寻找组织的线索才来这里,根本没惹上什么人,所以他对跟踪者的目的一概不知。
黑衣男子?!是他么……郑寒飞捏了捏下巴,不过很快就否定了,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根本没有身穿黑衣的熟人,也就是说,那个熟悉的感觉,不是跟踪者,而是别人。
“可能是我的仇家。”一直处于沉默的赛文终于开口,尽管压低声音,但郑寒飞他们听起来,声音还是非常的大,“在加入组织之前,我曾在伦敦住过一阵,惹了不少人,可能他们听到我来这里的消息,才会派人来打探打探吧。”
“还有一种可能。”听到这一番话,欧阳休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猜测,“是组织的人,他们发现赛文的踪迹或我们的消息,才派人过来验证一下虚实。”
“不可能。”赛文否定欧阳休的猜测,“如果是组织的话,他们才不会验证虚实,而是直接杀掉我们,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就是他们的手段。”
“你们都漏掉了一点。”这时,郑寒飞终于开口了,指出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什么?!”
“跟踪者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郑寒飞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猜想,而是问欧阳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差不多是在我们到达福尔摩斯纪念馆吧。”欧阳休说道,“当时我光在意克利福德唱的童谣和案件,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跟踪者,知道我们离开,我才发现跟踪者已经消失了。”
“那答案显而易见了。”郑寒飞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走在前方的克利福德,一丝不言而喻。
这么一说,欧阳休和赛文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确漏掉了这种可能性,要是跟踪者一直跟踪他们,相信不仅是他们两人,就连郑寒飞也难往克利福德身上想,可是跟踪者却没有那么做,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他放弃了或情况有变,第二种就是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第一种可能性不用说,那是不可能的,按照欧阳休的描述,他的跟踪技术一流,是不会中途放弃的,至于情况有变,很有可能是因为跟踪者看到了克利福德才会停止跟踪,而第二种可能性更好说了,跟踪者的任务完成,就说明他要汇报给他的boss,那克利福德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也就是说,不管是哪种结果,都跟克利福德有关系。
“没想到还没有赶到案发现场,就出来这么多的谜团。”郑寒飞笑了一声,轻松的说道,“看样子,这次的伦敦之旅,没有我们想象那么简单。我都有些期待了,你说是不是啊,欧阳休?”
“是啊!”欧阳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人的一生肯定经过《周日的所罗门·格朗迪》里写的那些事情,但那些事情只是普通人的生活,向他们这种人,可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么?答案是否定的,既然他们的生活中充满困难和挑战,为何不勇敢的面对呢?机遇和挑战,对他们这些处于青少年时段来说,除了有一点害怕以外,通常都是兴奋和激动。
夕阳降临,西方的天空开始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一座豪华的房子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挑战,即将开始!</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