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人,假如做不到这一点,很难俘虏男人的心。而梵狄就是在告诉洛琪珊这个道理。
洛琪珊惊愕了,睁大了眼睛,微微张着唇,脑子里只有三个大字——“戴绿帽”?
这词儿,她从未想过会降临到晏锥身上。曾经,自己不也是最最痛恨那种给男人戴绿帽的女人么?可现在,自己的老公就被戴绿帽了,虽然她是被人设计陷害,但在外人眼中,在晏锥眼中,可不就是“戴绿帽”吗?
洛琪珊只觉得呼吸发紧,梵狄的话,如醍醐灌顶,将她狠狠浇醒了!
是啊,晏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完新闻的?他是怀着怎样的伤心失望离开的?他在这里等待她一晚却不见她回来,他是怎么熬过去的?这些,她都没有深刻去想过去体会过,却只知道晏锥弃她而去的无情,没想想他的自尊心,他的颜面何存?他在别人面前还抬得起头吗?
洛琪珊的心慢慢揪紧,痛得好比钝器在割着。她恍然大悟……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能只想到自己而不懂得为对方设身处地想。
不懂体谅对方,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体谅你?没有人天生就有义务为谁着想,谅解和包容都是互相的,你没有一颗包容的心,凭什么还要别人来包容你?
洛琪珊总算是被梵狄给敲醒了,对于感情和婚姻的觉悟,对她来说,现在才刚开始,她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想通了之后,洛琪珊立刻又恢复了她“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美目发亮:“梵狄,我明白了,我不该怨晏锥,也没必要因他的离去而心灰意冷。因为,他的离开或许对我们双方并不是坏事,冷静一下,给彼此一点呼吸的空间,说不定有些坎儿就过去了。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找出陷害我的人,安心在家等晏锥回来,我相信他在冷静之后就会看清楚事情有蹊跷,看清楚我是被陷害的,那时,他自己就会回家了。”
梵狄赞许地点头,有种如释重负的表情,笑得很灿烂:“你总算想通了,不枉我这么苦口婆心啊!”
“哈哈,这是必须的,不然,朋友这词儿难道是白叫的吗?”
“我没说我是你朋友啊,我只是出门散步顺便路过这里的。”
“好吧,不是朋友,那升级成为死党?怎么样?我记得晏少说,有个贵客会来看我,还会帮助我寻找那个可恶的幕后黑手,嘿嘿……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你额头上刻着两个字……”洛琪珊煞有介事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梵狄。
“什么字?”梵狄一下没反应过来。
“贵客啊!刻着贵客两个字!”
“……”
梵狄一阵无语,心想晏季匀那家伙难怪跑那么快,敢情是料准了他来的目的就是为帮洛琪珊。
一阵嬉笑过后,洛琪珊的心情好多了,感觉前路还是有曙光的,只要自己不放弃不气馁,总会熬过这最灰暗的时刻。梵狄说得对,如果她就此消沉,或者是她也赌气不理晏锥,那么,那个陷害她的人可就要偷笑了。她不能让对方得逞!
梵狄收敛起了笑声,露出沉思的神情:“要查起来还是有点棘手的,假设真是蓝覃做的,以那样卑鄙下作的手法袭击你,用的药还挺猛,让你昏迷了一整晚……我看,他这做事的风格有点像道上的。我们就从这里开始,首先搞清楚你是被什么药给迷晕的,然后我再派人去查这种药的来源。这段期间,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惊动警方,因为一旦警方介入,有些事办起来就会碍手碍脚的。如果你相信我,就交给我处理。”
洛琪珊闻言,真不知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想必梵狄也是最不喜欢听她说客套话,那干脆就不说了,只要她按照梵狄说的去做,就是对梵狄最好的报答。
洛琪珊忽地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抽屉:“我有抽血化验药性,你看看这个化验单!”
梵狄再次赞叹道:“不错嘛,你做事还挺周到的,有化验单就很好辨认是什么药了。”
洛琪珊打开化验单,向梵狄讲解……
“这是一种对人的神经产生麻痹的药,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并溶于血液,能让人在30秒之内昏迷,药效长达8小时,醒了之后,对这段时间里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并伴随出现恶心呕吐腹泻等副作用……”
梵狄边听边在脑子里搜索着,究竟有什么已知的这类药是符合洛琪珊所描述的?
对于这类药,医院有资料档案记载,有时也会收到中了药的人,可洛琪珊这次所中的药,却是目前医院没有资料记载的,也就是,这很可能是一种新型的药。那长达8小时的药效,实在有些恐怖,根据梵狄所知,目前本市的道上也没有出现过哪种同类药物是长达8小时药效的。
这样就缩小了调查的范围,梵狄会让手下全体出动盘查各个小帮小派以及每个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只要这东西没有被人一次用完,很可能还会被拿出来售卖,并且价格一定不是普通的贵。
有了梵老大出马,似乎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时间不早了,梵狄和洛琪珊商量好之后就离开晏家大宅直奔回家。
他可没忘记小颖还在等着呢,他吃素好长一段时间了,今晚好不容易老婆亲口提出来说他可以吃肉,这机会怎能错过……老婆怀孕,对男人来说是最大的考验了,难得梵狄忍了三四个月,今晚是该他欢喜的时候了。
回到家,脚步轻快地上楼,这货心里还在默念:“老婆,我来啦!”【今天8千字】
(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