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锥也在座,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输了……昨天股市一收他就知道没戏了。
不是邓林不给力,而是乔菊和晏季匀之间争斗太白热化,邓林虽然也是在大力扫炎月的股票,但他却没能像乔菊和晏季匀那样从炎月的高层手中买到股票。
乔菊是晏鸿章的老婆,别人怎么都要卖几分薄面,现在炎月过票炒得那么高,狠狠地敲老妖婆一笔然后拿着钱移民去国外,这多惬意的生活啊。
乔菊除了在股市扫和她的子女支持,另一招就是说服炎月高层里的人卖股票给她,晏季匀也有这么做,两人明斗暗斗,能卖股票的人也都卖得差不多了,邓林和晏锥却总是会迟了一步。
如今晏锥手里的股份也就9%,说来也是大股东之一了,可比起乔菊和晏季匀,晏锥算是出局。
晏鸿瑞,晏锥,黄敬,另外还有两个外姓股东,乔菊,晏季匀……会议室里就这么几个人。这就是晏家人窝里斗的结果……股份只有那么多,晏家人占据的比例加大了,董事会的股东人数就少了。
这局面令人有些伤感,办公室都显得冷清了许多。黄敬那几个外形股东也都是一脸阴沉,而晏鸿瑞就更纠结了,他该支持谁?
晏锥从进来就没说过话,坐在晏季匀右侧的位置,低垂着眉眼一口一口喝茶,喝到杯子空了也没再倒水。
晏锥的运气确实差了些,如果不是有乔菊加入战局,晏锥很可能跟晏季匀斗个势均力敌,但偏偏乔家人一直都留意着晏鸿章的情况,早就知道他身体不好,从那时起就在慢慢地买进炎月的股票,当时做得很隐蔽,直到乔菊回来,晏锥那边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劲敌。
晏锥不甘心,他压抑太久了,他和母亲都渴望着能扬眉吐气。只要他上位,只要他能掌控炎月和晏家,他就能拥有他最想得到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愤恨,怨怒,不甘……种种情绪在身体里撞击,他准备了那么久,却输在多出了乔菊这老妖婆的存在,难道他这辈子真的就只能屈居人下?晏锥看向乔菊的眼神里满是狠色,他心里产生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这一票他支持谁?晏季匀还是乔菊?晏锥狠狠地咬牙,桌下的拳头紧紧攥着,就在刚刚几秒钟里推翻了自己在开会之前的决定,一个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连续经历两次投票,晏季匀的心情可想而知了。最可悲可笑的是,与他竞争商会主席的是乔新,而此刻,与他竞争的是乔菊。
会议室的气氛像是充斥着西伯利亚冷空气,沉默中饱含着剑拔弩张的味道。就这几个人,大家连敷衍都懒得动,到这份上,没什么可隐瞒的,晏家人窝里斗,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啊,外界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像这种紧张凝重的时刻就是不见血的战争,外边的人是不会想象到经历了怎样的过程之后炎月才会雨过天晴,他们看到的只有表象,繁荣与混乱,他们看到的是结果,至于怎样造成这些结果,却是由这些手里掌握着公司大量股票的人才能决定。
投票的结果很简单,二比二。但也透着诡异。晏鸿瑞竟然弃权了,而晏锥却出人意料地投给了晏季匀。黄敬投给乔菊,另外两位外姓股东也分别投给了晏季匀和乔菊。就这样二比二的结果,僵持不下。
晏季匀坐在首席的位置,岑冷的面容尽是一片阴沉,眼底隐藏着一缕凄凉,他看向晏鸿瑞,而对方却别开了视线。让晏季匀感到痛心的是,叔公居然会弃权?这是让他意外而又愤怒的结果。晏鸿瑞是晏鸿章的亲弟弟,平时为人低调而亲切,是晏家里人人尊重的长辈,他以前从未参与过家族纷争,安分地守着自己手上的股票,不曾做过对不起晏家的事。毫无疑问的他应该支持自己的家族,支持晏季匀,可他却弃权。虽然也没支持乔菊,但弃权,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对晏家的不忠。这太说不通了,太令人费解,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家都公认的好人却在这时候扯了晏家的后腿。
晏季匀没有骂晏鸿瑞,此刻没时间跟他计较,只是心里已经将晏鸿瑞这个人剔除。关键时刻谁站在谁的一边,选择只有一次,不论是什么理由,既不支持就等于对立。
乔菊比晏季匀还气愤,她似乎是与晏鸿瑞在之前达成了某种协议,而现在晏鸿瑞却临时变卦了?
“晏鸿瑞,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弃权?”乔菊两眼冒火,怒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
晏鸿瑞并不紧张,笑得有几分诡异地看着乔菊:“大嫂,稍安勿躁,我弃权当然是有理由的,我总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呵呵……”
“什么?”乔菊一时搞不懂晏鸿瑞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晏鸿瑞缓缓站了起来,视线却落在了会议室的大门,自言自语地说:“怎么还没来呢,是时候该到了啊……”
其余人诧异,还有谁没到?该到的不都已经到齐了吗?晏鸿瑞这是在搞什么?
晏季匀眉头一皱,对于二比二的僵局,他心里也是沉重,但此刻他忽地感到心脏处突突地跳了几下,隐约有不安之感。霎时,只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赫然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令在座的每个人都惊了。
&n.更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