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再大的龙也怕困在浅滩!
鲁怀玉回乡后,又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安排不了什么工作,李军为自己兄弟几个人过得如此狼狈而心酸。
而跟了杨帅,李军现在是觉得他跟了一个不错的老板,而且郭明锐郭总也没有特别交代,看起来杨帅也没有什么心狠手辣的仇人对手,所以说,这个工作的意义,开车照顾杨帅的日常生活要比保镖这两个字的意思多一些。
鲁怀玉是绝对相信李军这个兄弟的,他相信李军不会害他,不会欺骗他。
而鲁怀玉的媳妇也是个老实人,原本想着丈夫去南方跟她大哥一起干活,一年到头也能挣个三五千块钱回来。
三五千块钱,在野猪坪这个乡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城里一个正规工人现在的工资都才三四百块。
但是杨帅开口就说工资是一千块一月,这让陈芙蓉和鲁怀玉都诧异不已,看着杨帅实在是太年轻,他这是胡吹瞎说,还是干什么坏事?
而且杨帅还说要给他们分一套房子,鲁怀玉做梦都想把媳妇儿子老娘接到城里过好日子,他怎么不想?
但是以他现在赚钱的能力,那根本就是一种奢望!
陈芙蓉听她大哥说过,在南方一个月可以挣五六百,所以她心动,再说又是她嫡亲大哥,也稳当。
但是现在听杨帅说一个月一千块,还有房子。而且还只是开车当司机,还有这样的便宜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杨帅这个薪酬数目和其他方面的条件还是打动了陈芙蓉。
鲁怀玉摆摆手吩咐她媳妇:“你去烧火做饭,我跟军子好好聊聊!”
“好,嗯,那……我先去学校的店里买几把挂面回来,怕军子和小杨老板饿,先煮了面条压压底,然后做饭。”
鲁怀玉看着杨帅和李军问:“不急着回去吧?”
李军则望着杨帅,杨帅摊摊手笑道:“不急。鲁大哥。你们这儿地名叫‘野猪坪’,真有没有野猪啊?”
鲁怀玉一拍手,嘿嘿笑道:“你还别说,我前几天逮了一头野猪。不大。有八十来斤。也不算小,凶得很,我用粗绳子套在牛圈里的。媳妇说弄去山下卖,我看现在正好,杀,宰了这头野猪打牙祭,军子和小杨老板倒是来得正合适!”
鲁怀玉一边说一边就抹了抹膀子,进屋去拿了一把杀猪刀出来。
杨帅看着鲁怀玉那个动作,忍不住问他:“鲁大哥,我听说七八十斤重的野猪比两三百斤重的家猪都要厉害,你不叫几个人帮忙?”
杨帅在外婆家的时候,过年杀猪是见得多了,要叫五六个劳力汉子,前前后后的按着猪。
李军笑道:“少帅,你可就不知道我这个兄长了,怀玉哥力大无穷,能生生把打架的疯牛扳倒制服,这一头野猪可不在话下。”
陈芙蓉提了个篮子去学校买酒买面,李军则从檐口搬来长的木板凳放在地坝里,又去拿了一个盆。
鲁怀玉则去牛圈里把野猪弄出来。
那头野猪全身棕色,眼闪凶光,身材跟一条大狼狗差不多,不过更壮实,尖牙直是蠕动,不过鲁怀玉一手逮着系在它脖子上的粗绳,一手抓着它的后腿,野猪挣扎不动。
杨帅看到这个情形,还真是叹服鲁怀玉的力气惊人!
鲁怀玉把野猪按倒在板凳上后,李军还是去帮手按住野猪后面,鲁怀玉则很精准的一刀捅破野猪喉管血脉,用盆子接了血。
本来按乡村里杀猪的习惯,那是要烧滚水烫猪刨毛,但野猪皮厚,比家猪厚得太多,杀野猪就不烫猪刨毛,而是直接剥下猪皮。
鲁怀玉手脚利索,如庖丁解牛,顺顺趟趟的就完成,然后又在地坝坎角生火烧了一堆火,回头笑着对李军和杨帅说道:“军子,我们烤肉吧,难得又过一回部队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