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堆满了城墙上的累累丈红,晚霞轻轻掠过天际的枯黄,映衬下满是撕裂的叫声,直至留下点点的凄凉。
任城城楼此刻早已被血污所淹没,满地都铺满了守城兵卒的残肢断臂,甚至有的士兵在临死前都带着一丝狰狞,仿佛所有人都坚持到了最后一般。
可是……
任城还是破了。
“哼,李典这厮还真是不自量力,区区俩千人也敢与我军硬抗,真是愚蠢之极。”
吕布此刻来到城楼上,一边将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一名死去的守城卒的脸上,一边冷傲的笑道。“李典匹夫,现在在哪?”
这时,陈宫随后也是踉跄的爬到城头,却是突然看到吕布踩踏着一名死者的脸,却是当即皱了下眉,然而还是道:“李典刚带剩余二十人从北门逃走了,奉先快下令追击吧。”
当下摆了摆手,吕布大笑一声,“区区小贼尔!不足为虑,就让他们去吧。我们这次拿下了任城,加上先前的无盐城和卢县,咱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攻打下一个城池才是啊。”
“唉……”摇了摇头,陈宫继续说道:“奉先呐!我跟你说过,不要小瞧兖州诸将,这次就像这李典,区区2000人,竟足足耗了我们一万大军,两个时辰方才攻克,恐怕这以后会越发艰难地。”
“呵呵,公台多虑了!布有三万大军,还有公台相助,何愁兖州不得啊?再者那陈留张邈已投靠我等,兖州各地守将大部分也都响应,几天之内我们便占据了陈留、阳义县、任城等地!加上张辽、高顺攻下来的无盐城和卢县!区区一兖州,顷刻间唾手可得尔!”
无奈的点了点头,陈宫这才勉强笑道:“希望如此吧……只要我们能占据这五座城市,便能予以屏障相互制约,兖州兵力稀缺我们这次也算是能得偿所愿吧……”
“呵呵,自是当然,区区曹cao焉能与我为敌?”
“报!”
然而正在吕布兀自冷笑之际,城头却是有一名斥候,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冲了上来,大喊道。
双眼冷冷一眯,吕布这时有些不耐烦的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那斥候道:“禀将军,阳义县发来八百里急报!”
“哦?”见那斥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吕布当下一阵奇怪,却是示意陈宫看看,一边疑惑的说道:“这个时候会有什么急报?”
然而这时,看完书信的陈宫,同时身躯猛然颤抖,脸se无比难看的蹦出四个字来。
“陈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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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
曹信没想到这些天路会这么赶,因为都是步卒所以行军速度非常之慢,然而又庆幸于是步军,所有一些深山丛林倒也比骑军好走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