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柏承彦左看右看,也沒见庄华在哪里带了别的衣服,庄华把自己筐上折叠起來的毡布掀开一角,那一身精细料子做的衣服就在里面叠着,柏承彦嘴角抽抽,这也行……
“一会儿你就在茅厕等我,我去前面客房看一看就回來,有人在的话,我把信留下回來。”庄华低声嘱咐道,顺便把自己的行动说了一下、
柏承彦一想到自己要在茅厕旁边等人,脸色就黑了下來,“我不要再茅厕等!”
“柏承彦,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要是不愿意,我们现在就走,我下次再找机会來,但那时以后我都不会再带着你。”庄华的脸本就沒什么表情,一般起脸來更是严肃的吓人,柏承彦咕哝一声,就沒再说话了,他方才也只是习惯了和庄华唱反调才说的,现在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庄华的安排。
一个灰扑扑的山野少年,变成了玉树临风的贵公子,人靠衣装马靠岸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庄华最后嘱咐柏承彦小心隐蔽,就离开后院往前院的客房方向去了。
路遇后院的几个杂役的时候,沒有一个人对庄华阻拦,只是对庄华恭恭敬敬的施礼就避开了,免得冲撞了庄华这位贵人。
庄华毫无阻碍的來到了前院,从侧门进去,上了楼,直奔之前住的房间。
门上有锁。
庄华微微有些失望,即使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是这样人走楼空的情况,还是人不住会失望,这给她一种她又被抛弃的感觉,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她大可一走了之,但是现在身边还有个柏承彦,就由不得自己随着性子來了。
这种憋屈的感觉还真是啊昂人觉得不爽!
“庄华?!”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一手拍在了庄华的肩膀上,同时喊出庄华的名字,庄华猛地回头,不由得的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來,那人被海风骄阳着色成麦色的俊朗面孔露出个爽朗的笑容,“我看着背影就像是你,沒想到真的是你。”
“天养,好久不见。”庄华的心里有些开心,遇到熟人当然开心了,只是天养这个水匪头子,怎么跑到岸上來了?但是一想到柏缇和白鹤悦氏的合作,天养上岸似乎也不怎么奇怪了。
天养一勾庄华的肩膀,庄华沒站稳一下子撞进天养结实的胸膛上,还沒等抬起头,天养另一条手臂也围了上來,给了庄华一个熊抱,“上次一别,与庄华可有半年多未见了,在下可是十分想念庄华啊。”
爱了天养一个头的庄华好不容易从天养的熊抱中挣脱出來,扶着一边的墙喘着气,抬头一看,天养正一脸坏笑,看着她眼中露出戏谑之意。
“在下可是得罪了天养?在下险些小命休矣。”庄华说道。
天养脸上恶质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上次分别是庄华可是让我丢了好大的脸面,现在算是报了昔日之怨。”
这还是个小心眼的……庄华无力地想。
既然天养住在这,两个人说话的地方就换了地方,随天养回他的房间去说话了,庄华喝了口水,问道:“怎么上岸來了,可真够明目张胆的。”
天养从桌上的酒壶里给自己倒了酒,道:“有人请我來。”
庄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悦丘和天养是有合作的,看來请天养的人大概就是悦丘了。
天养看着庄华若有所思的模样,说道:“是璋梁王请我來的。”
庄华一愣,柏缇什么时候和天养联系上了?庄华开始回想这一路上的事情和见闻,最先想到的就是靖国北面海路封锁。
“海路封锁和你有关?”庄华问道。
天养笑了笑,“沒错,我在近海抢了靖国几次货船,还有一艘贵族的船要了赎金,靖国就把海路给封了。”
“可是现在海路已经解封了……啊,我知道了!”庄华脑海中灵光乍现,所有不相关的东西似乎都在这一刻的到了串联,形成了一条线索,“封锁了海路之后,靖国在海上的情报就会不灵通,你就趁机混进了近海!”
天阳向庄华投去赞赏的目光,“沒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