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收拾的东西,徐玫芳告诉她,是给南晴雨父亲的。好久没有去看看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好不好?徐玫芳是这样说的,南晴雨倒也是想父亲了,便疑惑的跟着天麟一起出去。这条路,南晴雨一直都是很熟悉的,可是不知道是从哪个街角,她就感觉,这并不是去荒凉父亲的那条路,而是越来越向着一个她害怕,甚至是恐惧的地方,飞奔的行驶着。那一刻,南晴雨抓着安全带,看着天麟,几乎是低吼的说:“你让我下车,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天麟这样说着,一脚油门却开的格外的快,让南晴雨的脑袋又开始嗡的一声的那种速度,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医院大门,心里像是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她死死的抓着安全带,跟天麟几近是祈求的说:“不要让我去,好不好?你带我回家,我不想在这里,你听我的,好不好?”南晴雨几乎是像孩子一样,跌坐在地上,可是天麟却仍旧把她给拽起来,搂在自己的怀中,给她温暖和力度,但是却死死的抓着她,让她迈进那满是消毒水的大厅中。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害怕呢?这种来自内心的恐慌,其实是因为南晴雨早就知道,自己这个病,并非是像是小感冒一样,而是只要一检查,就会让她生活的环境发生彻底的,翻天覆地变化的那种。她需要的是冷静,她需要的是自己躲在黑暗中思考该怎么做,而并非是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看着周围对自己指指点点,甚至是可怜的目光,还有她不想要看见天麟对自己十分悲伤的那双眼眸。
自己能够给他的实在是太少,好不容易,他们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她需要的,永远都得不到?南晴雨认命的坐在等待的位置上,她才知道,昨天晚上天麟就已经给她定了这个医院的门诊。他们早就察觉出来了,或许他们已经跟自己说过“去医院吧”这句话无数次,但是她忘了而已。
那种已经记不住什么的记忆力,南晴雨恨的想要把自己的脑瓜给拽出来,然后看看,到底是有什么,才一点点吞噬掉她的记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