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袅袅挪挪的走了,看着那摇动的腰肢东方令咬牙切齿:“皇浦清平你个小变态给我回来!”该死的他一把年纪竟然栽在那么一个臭丫头的手里,简直是忍无可忍,等他恢复了一定让她好看,他非要她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皇浦清平重新找了一个房间安稳的坐好,两只手紧紧的捏成拳,东方令,那个间接害死她的人,三年不见,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她咬牙,恨不得自己此时杀回去,然后碎尸万段。
可是理智却拼命的劝解着她,忍耐忍耐,她要的不是一条命一条命的报复,她要的是让他们所有人都陷进那比死更痛苦的报复中。
东方令在的那个房间里的熏香里她偷偷的加了一点魅杀花的变异花粉,不过,这也够那东方令喝上一壶了吧?陷入过往不能自已,哼。她偏过脸,白皙的脸上是与之不符的一片阴沉。
走到窗口,推开半掩的窗扉,香,其实只是一种推脱,一种寄托,一种自欺欺人。
她三年在那个谷底学会了很多东西,制香种香,以及每种香味的各种作用,她一一从那个不爱说话的白发那里习得,然后成为自己新的生活手段,和报复手段。
香,不是毒药,杀人也不会有任何的痕迹可被查询,它的最大功效只是在于使人沉迷,不能自拔。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勾起嘴角:“我回来了。”她张口,却没有声音,眸子盯着那满月,独孤遗恨,蓉蓉还有南宫逸风,我回来了。
东方令被定在皇浦清平之前的房间一时难以动弹,不过时间久了便又开始恢复了知觉,他慢慢的动了动那有些麻木的小指,嘴角勾了勾,这个小家伙竟然在什么时候下手自己都不知道呢,不过越是这样他越喜欢,不管她是不是联想国的公主,这个人他都要定了。
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叠厚厚的求见帖子,东方令自得的坐了下来,然后随意的拿起一本看了起来,嘴角却嘲讽的越勾越用力,南宫逸风,怎么,你也觉得这个人很好吗,哼上次他一定是故意不告诉自己黄清明是女子的事实,不过,这一次好像是他抢得了先机。
右手一挥,指尖便出现一簇蓝色的火,他将那些帖子全部都一本本的拿出来然后烧掉,一字一句,烧掉那些说不出口的话,烧掉,皇浦清平不愿意看不想看的话。
只是到了下半夜,皇浦清平的窗扉再次被人推开,她揉了揉眼睛,做起身,看着那个占据了大半个窗扉的男人:“谁啊?”伟岸的身躯有些熟悉,可是又陌生的紧:“这东郡南楼的杀手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会放进一个人?”
那个男人从窗子口跳了进来,背着月光出现在皇浦清平的面前:“在下东郡南楼右执法,焚天。”他忽然顿了一下语调,然后才缓缓的接口道:“你就是第一个说动我们阁主让他派了人去做护院的皇浦清平?”他的语调到了最后竟隐隐的有些颤抖,似乎在极力的压抑什么。
“不错,本人就是皇浦清平!”她从床头随手拉了一件衣服罩在身上,走到桌边点了一只蜡烛:“原来是右执法,只是不知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她面容平静,目光如水,似乎从未和他见过:“还是执法觉得您更适合做我的护院?”她知道那些杀手不愿意做这个,她也只是找个幌子而已。
焚天相较三年前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原本就是小麦色的肌肤现在更加的健壮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皇浦清平:“你是皇浦清平,可是你却不认识我?”她明明就是三年前的小不点,可是,她却再也变不回那个狡黠的小不点了:“以前也有个叫皇浦清平的联想国公主,可惜死了。”
若是他没有走,若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皇浦清平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好像今天很多人都问我一样的问题呢,不过你们觉得我有可能会是那个联想国的公主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早些时候就听闻那公主其实长的并不出色,而且也很小的时候就被烧死在皇宫里,怎么却好像很多人都认识她呢。”
有些香味,虽然弥散了,可是却会一直存在,因为失去,所以才会有人珍惜,只是,那些珍惜是做给活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