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回到营帐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皇浦清平虽然是端坐在床铺上,不过房间里酒味很重,而焚天此时又不在,焚天和她不是一向孟不离焦的吗?怎么会现在不在呢,唯一的可能便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此时东方令也被教官给留了下来,于是他走到皇浦清平的身边坐下来:“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酒味就是从皇浦清平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呢:“您喝酒了?”
皇浦清平此时才扭头看着他,平时一双很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朦胧的不行,似乎还有水雾隐隐约约:“你回来了?”她一开口说话那酒味更加的浓烈,赵子龙忍不住偏过头,捏着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皇浦清平保持着之前呆滞的模样,双眼放空的看着帐篷的门:“多少酒?不知道,反正喝了一会会,然后就回来了。”她‘嗝’的一声打了一个酒嗝,然后继续放空状态:“都说借酒消愁,我却觉得那样的人最傻,酒是多宝贵的东西,用来消愁,真lang费。”
赵子龙很想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就是借酒消愁么,不过顾及到她公主的颜面于是只好闭上嘴,目光在帐篷里转了转:“焚天兄弟呢?怎么不在?”
“走了”皇浦清平很淡然的说道,似乎并不在乎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与否,不过坐在她身边的赵子龙却察觉到她的难受,她的手指使劲的掐着床单,眼睛却是茫茫然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走晚走都要走的。”
赵子龙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劝,于是起身:“对了,明天教官和对面的约好了找设一个擂台,你来看吗?”
“看,自然是要看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是要过的!”她抬头似乎在看赵子龙:“对于赵毅,你有多少把握?”明天是第一场,若是赵子龙遇上赵毅,应该会很有看头吧,可惜他看不到了。
赵子龙想了想:“我估计明天我应该碰不上他!”赵家的人不会想要他们第一次就互相较量的,除非是最后不得已,否则应该都会想办法避开这个问题吧。
“嗯”皇浦清平点点头,然后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去了,对于她这样的走神,赵子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起帘子出去了,看她的模样,约莫是没有吃饭的,现在还不算太晚,给她带点回来也好的。
“子龙!”皇浦清平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你骗过人吗?或者被人骗过?”
赵子龙的步子停了一下,然后很淡然的说道:“都有啊,骗人也好被骗也罢,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互相骗来骗去的吗?若是太在意反而活的会很累。”
“若是被你最信任的人骗呢?”皇浦清平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你很信任他,可是,他却连他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你,还会再相信吗?”
赵子龙回头,帐篷里的烛火还没有点起,有些暗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有时候我们不能一味的去埋怨别人,或许他们做那些事情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事情的对与错是没有绝对的,你难道没有骗过人?”
皇浦清平目光怔仲,她没有骗过人吗?她任何骗过,甚至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欺骗,可是,她却心安理得,而焚天却因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怕引来麻烦,她却因此而责备他,是不是,她错了呢?
“更何况,我们不可能只为一个人活,我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做,若是斤斤计较,你觉得有意思吗?”赵子龙隐约的感觉应该是焚天和皇浦清平之间的事情,不过他没有兴趣去落井下石,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吧。
皇浦清平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然后继续保持着那副坐姿不动了,就好像一尊上好的雕塑一般,赵子龙估计自己已经帮她解决了心里的问题,于是放心的打起帘子出门了,呼,想不到他也有知心哥哥的潜质呢。
皇浦清平被他的离开惊了一下,然后起身,两条腿因为曲盘的时间太长有些血脉不循化,于是她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到了地上,她扶着床榻站了一会,然后双腿的麻木才好一些,她趔趄着朝着门口走去,脸上是一派平静。
赵子龙端着那一盆子饭进来结果发现屋子里更加的黑暗了,于是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点灯啊?”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摸索着走到桌子边,点燃了蜡烛,那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帐篷,而令他惊讶的是,皇浦清平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