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吃药的时间了吗?”纳兰惜诺见南宫瑾手里捧着一碗药,问道。
“这药是你的。”南宫瑾说着,坐在了纳兰惜诺的旁边,准备把药碗递给她。
“我的?”纳兰惜诺皱了皱眉,“我调理身子的药,不是才刚刚喝了一个时辰吗?”
“兄长说你许久没有休息,所以要多喝一次,不然身体很容易熬垮。”南宫瑾耐心地解释着,把药碗递给了纳兰惜诺。
不疑有他,纳兰惜诺放下手里的针线,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喝了见底,然后把碗放在桌上,继续自己先前的活儿。
南宫瑾目不转睛地看着纳兰惜诺,等着她的反应。
一刻钟都不到,症状就开始慢慢显现了出来。纳兰惜诺只觉得头有些昏沉,眼皮重的要命,轻轻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完全没有用,反而让脑袋更晕了。
“怎么了?”南宫瑾假意问道。
“头有些晕。”纳兰惜诺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可是眼前的针线还是看不清楚。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大概是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南宫瑾轻声地说道,话刚落音,纳兰惜诺就有朝桌上趴下去的趋势,南宫瑾见状,赶紧把纳兰惜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以免她撞到脑袋。
见纳兰惜诺睡得香甜,南宫瑾松了一口气,把纳兰惜诺抱到她屋子里歇息去了。
然后自己回到严维的房间,看着桌上凌乱的锦缎和针线,轻叹了一口气,要是明天惜诺醒过来,知道是自己故意让她睡着,让她没有完成这件衣服,一定会很生气的,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做些什么来补救吧。
于是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南宫庄主,坐在了桌前,开始捣鼓那针线和锦缎。
霍之偶然在房间门口看到这副景象,不由得吓得呆愣了半刻。
第二日早晨,待太阳已经完全升入高空,已接近晌午的时候,纳兰惜诺才转醒过来。
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地坐了起来,纳兰惜诺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
朝窗户边看去,天色已大亮,不由得心底一沉,穿上鞋,赶紧朝严维的房间跑了过来。她怎么就这样睡着了呢?要是严维醒过来没有看到她会不会失望?还有自己给严维做的生日礼物都还没有完成,这该如何是好。
匆匆地跑进严维的房间,纳兰惜诺第一眼便落在严维的床上,严维还沉沉地睡着,脸色似乎已经没有那么苍白。
纳兰惜诺这才把目光移开,在看到南宫瑾趴在桌上睡着的样子,顿时满是心疼,因为自己睡着了,南宫瑾在这里守了一夜,应该累坏了吧?
轻手轻脚地走到南宫瑾身旁,纳兰惜诺拿起软榻上随时准备的被褥,轻轻地盖在了南宫瑾的身上。
习武之人,不管睡得再沉,都会很惊醒。
因为纳兰惜诺的动作,南宫瑾皱了皱眉,然后睁开了眼。
“惜诺。”南宫瑾抬起头,看着纳兰惜诺。
“你先去休息休息吧。”纳兰惜诺有些心疼地说道,好不容易睡了,却被自己给吵醒了。
“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恢复了。”南宫瑾微微勾起唇角,笑着说道,可是其中的疲惫,还是显而易见。
“这个?”纳兰惜诺见南宫瑾坚持的样子,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微微偏头,却突然瞟见了放在桌上的,似乎已经是成衣的锦缎?
“你看看。”南宫瑾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像是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的本领一般,那样耀眼的笑容,让纳兰惜诺顿时有些移不开眼。
把手伸向桌上那一块藏青色的锦缎,轻轻理着,纳兰惜诺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剩下的都是我缝好的,怎么样,还不错吧?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南宫瑾脸上荡漾着和煦的笑容,把纳兰惜诺的心都快给融化了。
“你吗?”纳兰惜诺还是没有办法立刻接受这个事实,顿时满满的感动涌上心头,在这个时代,男人做针线活,是一件多么有失男子颜面的事情,可是他却丝毫不在乎!
“是不是觉得特别骄傲,你的夫君可是什么都会做呢,小维知道这件袍子是我们两个共同努力的结果,一定会特别感动的,这生辰礼物,他也一定会喜欢的。”这是南宫瑾在看着陈嫂教纳兰惜诺的时候看会的,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就是手里拿着针不太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