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纳兰惜诺收拾好出房间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南宫瑾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主动接近南宫瑾,但纳兰惜诺还是忍不住走到了南宫瑾的面前。
“身体还好吗?你怎么出来了?要多休息。”纳兰惜诺站在南宫瑾面前,即使南宫瑾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身子没有怎么站直,但是纳兰惜诺还是要仰着头和南宫瑾说话。
看着纳兰惜诺眼底的担心,南宫瑾还是觉得心底一暖,虽然这暖意,还有这点点的苦意相随。
“我没事。”南宫瑾淡淡地笑着说道,严维站在南宫瑾的身后,似乎是打算出来扶着南宫瑾的,但是看到了纳兰惜诺,便一直站在身后。
“什么没事,你的脸色明明还很苍白。”纳兰惜诺皱着眉头,见南宫瑾这样不好好照顾他的身体有些生气。
南宫瑾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纳兰惜诺,真的和曾经在自己身边的纳兰惜诺一模一样,这样他仿佛回到了那段幸福的时光。
“你笑什么,还不赶紧回去休息。”纳兰惜诺说着心急,就把南宫瑾往房间里推。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能不能和南宫瑾靠近,看到南宫瑾苍白的脸色,她就什么都顾不了了。
“可是……”南宫瑾哭笑不得地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纳兰惜诺却一个劲地把他往房间里推。
“可是什么,赶紧休息。”纳兰惜诺皱着那好看的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可是爹爹是要去上茅厕。”严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后面淡淡地插了一句,一瞬间,纳兰惜诺的动作便僵硬在原动作上,然后白皙的脸颊瞬间红透了。
纳兰惜诺现在脸上的疤痕几乎是看不见了,而且整个客栈的二楼是被他们一行人给包了的,所以纳兰惜诺也就没有戴面纱,只是下去吃饭,还有在路上的时候会戴上,虽然脸快好了,不会吓到别人,但是好了的这张脸太过招摇,如果不带面纱,怕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纳兰惜诺刚刚取下面纱的时候,同行的人都是满脸的惊艳的表情,不过大家都是武林中的正派人士,虽然欣赏着纳兰惜诺的美,但却没有起色心,不过要是今后会日久生情这种事情,就说不清了。大家现在可是严重地警告自己,纳兰惜诺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有着南宫瑾和独孤寒这么优秀的人喜欢着,自己就不要凑热闹了……
南宫瑾看着纳兰惜诺红红的脸,顿时开心得都想哭了。纳兰惜诺很少脸红,但是曾经在自己的面前,却少不了脸红,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是爱调侃她,现在的她,是曾经多么熟悉的她。
南宫瑾甚至有一种错觉,他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般,不过这样的错觉,也不过是在这一瞬间产生,也在这一瞬间消失而已。
“那,那你快去,回,回来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纳兰惜诺说着,便急急转身离开。
南宫瑾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如果这样的纳兰惜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
“我这是第一次听见娘说话也会结巴。”严维在南宫瑾的身后说道,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喜悦。
“你敢嘲笑她?小心我告诉她,让她好好说说你。”南宫瑾回头看着严维,一脸笑意地说道。
严维的笑容却渐渐地凝固在唇边,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出神。
“怎么了?”见严维突然有些不对劲,南宫瑾微微弓着身子担心地问道。
“爹,你不觉得刚刚我们的对话,很像普通的幸福的一家人吗?”严维说着,脸上的笑容也展开得越来越大。
被严维这么一提醒,南宫瑾才反应过来,哈哈地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搭在严维的身上,说道:“那儿子,扶着爹去茅厕吧。”
严维笑笑,扶着南宫瑾,朝走廊那边的楼梯走去。
“你说这次的输血是不是一个机遇啊,惜诺和我的距离突然近了这么多。”走在去茅厕的路上,两父子继续着谈话。
“对了,我正想问呢,爹,你和独孤寒,究竟是怎么回事?”严维歪着脑袋看着南宫瑾,脸色有些严肃。
南宫瑾脸上的笑容也微微收起来了些,然后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淡然地说道:“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具体怎么一回事,恐怕只有问你的奶奶,很奇怪吧,同父异母,说起来很平常,但是曾经却是牵连着两个国家。”
“那你的心里,不是很难受?”严维本就是一个比较喜欢有话直说的人,况且他和南宫瑾的关系,是很友好的父子关系,两个人很少顾及什么。</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