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勇倚在哨楼的柱子上惬意的用竹枝剔着牙缝里的肉丝,今天晚饭吃的是炖牛肉,肉是从附近的村子里抢來的,作为抢牛的大功臣,大岛勇一个人就吃了两饭盒牛肉,涨的他这会根本就坐不下來,只好依着柱子靠在那里剔牙。出身农夫的大岛勇当兵的目的就是为了混口吃的,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进入中国之后,他居然隔三差五的就能吃上肉食,只要敢开枪敢杀人,支那人的村子里有的是牛羊鸡鸭。
天色已经黑了下來,火车站里纷纷亮起了灯,大岛勇所在的哨楼上也通了电,只是他刚刚接哨,暂时沒有理会那架探照灯。和大岛勇一起站夜间第一班岗的是他的同乡水泽,只是水泽有点腹泻,大岛勇只好自己先來接岗,要是被执勤的军官发现自己延误了换岗,是会受到惩罚的,大岛勇可不想被剥的光溜溜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挨鞭子。
“什么人?口令?”剔着牙的大岛勇忽然听见了哨楼下有人走路的声音,水泽走路的时候喜欢哼着家乡小调,从不会这么安静的走路,而且大岛勇探头出去也只是见了隐在夜色里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根本就不清楚來人的脸,心中一个激灵就失口喊了出來。
“八嘎,乱喊什么?你想招來土八路吗?”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让大岛勇心里的紧张暂时缓解了一些,他听得出刚才说话的人是京都口音。只是大岛勇却随即皱了眉头,驻守马甸的日军里面好像沒有从京都來的士兵和军官,心中有了疑问的大岛勇伸手去抓哨楼上的机枪,只是他的手还沒有搭在机枪上面,一支带着寒气的短刀就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下面。
“别乱动,动就宰了你”一个带着杀意的声音在大岛勇的耳边响起,还是京都口音的日语,参军已经超过5年的大岛勇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会说日语的八路了。被人用刀子抵住了脖子的大岛勇只好高举了双手,按照身后那人的指示慢慢的手脚张开趴在了哨楼上,手脚被麻绳绑住之后,大岛勇的嘴也被堵住了,悄悄的斜眼去,哨楼上除了自己还多了两个人,是两个穿着怪异的人。
只见那个身材略高的人拧亮了手里的电筒朝着远处的山坡上晃了晃,本还是寂静的山坡上呼啦啦的站起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像涨潮时的潮水一样向哨楼这边涌了过來。大岛勇的斜视眼睛已经酸胀的不行了,可他还是极力的斜眼去,他想要清楚这些隐在夜色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只是他的这个愿望怕是不能达成了,因为有一只大脚已经对着他的脖子狠狠的踩了下來。只听的咔嚓一声脆响,大岛勇的脑袋就摆出了一个怪异的造型,他的脖子已经被人被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