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知觉的酒醉也就这有这么两次。
而在接下来的近半月里,南宫朗月则一直住在南国寺内。
世人都道,北颐皇帝好是孝顺,为太后祈福,便是在南国寺斋戒了半月,连政务都移到了南国寺,一时间,南国寺本来就旺盛的香火则更是旺盛了起来。
半月里,无论是镶金线绣的风筝、还是岐都北门出的冰糖葫芦、还是金钱巷中的糖人,总是隔三差五的送至桃花居内。
而南宫朗月除了初晨处理公务外,则大把的时间都留在了桃花居,或是同品几杯清酒,或是教她调弦弄琴,或是边教边对弈,亦或一同放风筝做糖人……
期间,南宫朗月的妹妹南宫仪亦从宫中来过几次,清净的桃花居竟是热闹了起来。
几场春雨后,院中的过了花期的桃花全部零落,只有几点嫩绿在枝头抽着芽。
“已经过了一月了!”望着抽芽的树枝,伊月呢喃自语。
“过了一月?怎么了?”背后,熟悉的脚步响起,轻轻淡淡,如同朗月。
伊月转过了身,石阶上,南宫朗月正端着一套东西走了来。
看着来人,伊月趣笑:“我说是谁,原来又是讨要酒钱的来了!”
“没错!”南宫朗月千年如一日的浅笑着:“不过今日,你欠的该是月的茶钱了。”将物什放于树下石凳上,南宫朗月又经车熟路的从伊月房内提出了红泥小炉。
这些日子,这小炉倒发挥了不少用处,不但能焙茶,还能温酒热食。
伊月却将全部的神情都放在了他带来的器具上:“青瓷茶具?”
往炉中加着炭,南宫朗月淡然道:“嗯!刚送过来的。”
伊月笑着翻看着茶具道:“这么说,你是要煮茶了?”
空气中已经没有了桃花的清香,但泥土的气息也甚是清新。
“嗯!”南宫朗月点头,相见时便说话要煮茶给她喝的,不过她醉的一塌糊涂,根本就分不清递过去的是茶还是酒,想来,也尝不到什么滋味,后来想煮茶,可惜的是,茶具又不小心被侍女打碎了,直到今日,方才将宫中的茶具带了出来。
他最拿手的东西,怎么说,也想让她尝尝。
拧开一个密封的瓷瓶,南宫朗月将瓷瓶中的水倒入紫砂壶内,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
伊月如往常般在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壶中水道:“这煮茶的水又是什么水?”虽自己煮茶弹琴都是半吊子,可煮茶用水各有讲究她还是听过的:“难道是桃花上的露珠?还是霜雪?”
对面,南宫朗月浅笑摇头:“只是龙泉的泉水罢了,泉水甘醇,配这绿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