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姑娘怎么会出现在南国寺?”看着失神的她,南宫朗月问:“难道,你如今住这儿?”
伊月点头,未束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身后,如同黑瀑。
似乎,他每次看到她都是在她最美的时刻,然而今日,她的眼中却多了几分迷惘和悲痛。
摇着折扇,他看着她,眼中满满的都是认真:“伊姑娘似乎并不开心,可否能说出来,说不定,月可以帮忙解决!”
然而,对面的女子却只是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只是太过闲着罢了。”她回眸笑着,似乎,她真的那么快乐。
南宫朗月收了折扇:“既然没什么不开心的,那上次,月尝了你加过料的茶,今日,你尝尝月焙的茶如何?”
“呵!”白衣女子终是笑了出来,加过料的茶,想来,他说的是**楼那次她加了醉生梦死的茶了,点头:“好啊!能得到北颐殿下亲手焙的茶喝,那是月儿的福气。”
“怎么,不当我是北颐将军了?”南宫朗月笑着,也并不以之为奇,朝拱门口打了个手势,便见侯在外边的人匆匆走了出去。
“我说你是北颐将军,你也不否定,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真当你是北颐将军了呢!”伊月笑着摇摇头,回身,也从房内将煮茶用的红泥小火炉取了出来:“这个火具可行?”
“能调火就行。”随意将象铸折扇置于桌上,南宫朗月又夹了些许木炭放进火炉内,接着便将火生了起来。
春日暖暖,火光融融,洗手间,侍从也从外端着一套茶具,外加的是一个小坛走了进来,放下后又转身离了去。
“他们往日都说北颐的皇上对茶道颇有研究,如今看你这气派,莫不是走到哪儿便将这些带到哪儿?”
拿起镶金折扇随意的扇着火炉内的火,南宫朗月笑道:“你说的倒也没错,只是今日出门,却是没有带往常用的青瓷茶具,这套磨砂小陶倒是往年来寺中小住时留下的,没想到,今日能派上了用场。”
看着桌上压着桃花而摆的密封坛:“这小坛中装的又是什么?”
“酒!”
伊月不解:“酒?不是说,茶与酒同行,便会少了茶的清韵,酒的豪迈了么?怎么今日,却连同着一块儿放了?”
南宫朗月摇头笑:“那不过世人所言罢了,月倒觉得,两者同行,互补互利,倒是很恰当的。”
“呵呵!你果然如他说的一样,不是一般的人。”伊月笑着,忽而笑容又僵硬住,渐渐退了下去。
南宫朗月偏头看着她,随口道:“哦?他?他是谁?不知,月可认得?”
伊月却抬手掀了酒坛笑道:“一个故人而已,没什么重要的,倒不知,这是什么酒呢?”凑近嗅了一口,欢喜道:“可真香。”
红泥小炉中的火盛了起来,揽衣落座,南宫朗月摇着折扇浅笑:“这是无缘大师亲手酿的桃花醉,一年两坛!”
伊月一脸的不可置信:“师父,师父居然会酿酒?”
“师父?原来无缘大师是你师父!”南宫朗月随手翻开桌上的杯子接着道:“无缘大师是世外高人既不参与朝政,也不理江湖乱事,当然也不饮酒,所以世上知道他酿得一手好酒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