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脸,占色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偷人。”
“这么饥渴?”低头盯着她的眼睛,男人摆明了戏谑,“想我了,睡不着?”
“咳!”卫季北‘咳’了一声儿,“少皇,你不是有事找我谈?”
“对。老卫,书房谈。”目光冷眯一下,权四爷凉凉地扫了卫季北一眼,就将一个正当年龄的成熟帅哥喊成了‘老卫’。说完,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经意将手搭在了占色的肩膀上,“小幺,感谢人家了没有?”
占色一怔,有点尴尬。
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两个人的定位?是医生与病人,而不是情侣。
“权四爷——”她本想直接说出来,却又不好不顾及他的**。这么迟疑一下,就被权四爷给吃定了。挑了一下邪戾的眉,他半搂着她的肩膀,又亲热了几分,“听话,坐那边等我。嗯?”
丫诚心让人误会?渣男!
卫季北好像没察觉出什么,冲她微笑,“不用客气了,卫错还得多拜托占老师。”
“卫先生,我应该做的,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话还没有说完,旁边不耐的权四爷,一张英俊的脸沉了下来。
“你今儿犯嘴瘾?”
盯着男人突然阴冷得刀尖一样眼睛,占色哑声儿了。
丫脾气太怪了!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春天就变成了严冬。
一个人,一个正常人得有啥样儿的人生经历,才能磨炼出这样儿没准谱的性格?
对比卫季北的耐心和包容,她越发觉得姓权的男人简直变态得天理难容。不过想着他是自己的病人,心里又了然了。坐在沙发上,喝着铁手给泡的茶,顺便观察起这套充斥着浓浓男性风格的公寓房来。
作为心理研究的部分,她没有放过房屋内饰。
深蓝色,黑色,白色,一室子的冷色调,搞得整间公寓跟他人一样又幽冷又阴沉。
不过,在寸土寸金的城中心,丫竟然有一套面积这么大的房子,绝对的土豪。
心里琢磨着权四爷的成长环境,半天不见两个男人出来,她有些尿急了。
偏了偏头,她友好的看向铁手。
“哎!手哥,厕所在哪儿啊?”
“左转,直走!”
谢过铁手,她走出大客厅,踩着土豪的昂贵地毯,觉得脚下有点儿飘。
突然,她眼睛一亮。一个没关严的房间引起了她的注意。透过小小的缝隙,可以看到儿童卡通画的壁纸,清凉的色调和整间公寓的暗黑系风格比起来,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角冲突。
她无意偷窥别人的**,可对于研究权少皇却有着浓厚的兴趣。
几乎没有思考,她的脚步已经一步一步靠近了那个房间。
不料——
手刚搭上门把,后领子突然被人大力拽住,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同时,头顶上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滚!”
“你丫有病吧?”
一屁股跌坐在‘上帝式奢华’的波斯地毯上,占色身上不疼,可心肝脾胃肾的火儿都被勾出来了。
“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进别人的卧室?”
盛怒之下的男人,一双本来就凌厉的黑眸,阴鸷得像刀尖儿上的锋芒。
卧室?!
心里一紧,这两个字儿,让占色的怒气消了点儿。在别人的家里,她刚才的行为确实不太礼貌。
吐出一口胸间浊气儿,她很快平息了心情。想到那不合拍的儿童漫画,再看看被男人迅速合拢的房门,凭直觉断定里面肯定有权少皇不愿意示人或者不愿被人碰触的东西。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解开最近这些错杂事情的关键。
这么一想,她决定先放下火气儿,用专业精神去‘拯救’他。
“权四爷,我们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有可能会受到某些不可预知的打击。然后,那些不开心的情绪就成为了不可转移的心理创伤,被自我封闭了起来,并潜移默化地影响自己。不过,创伤要不拿出来晒晒,又怎么能恢复呢?”
多专业的解析,却换了男人冷冷一笑。
“说得真好!”
几个凉涔涔的字儿说完,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几秒,突然又蹲下身来,一把挑起了她的下巴。
“可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懂?”
她没有资格说,怎么理解?
都说世上从来没有无怨无故的爱恨,难不成她扒过他老权家的祖坟?
仔细搜索了一次大脑,占色确定自己在ktv那晚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之后,那点儿本着职业道德出发的开导精神就没有了。再者说,他权四爷有脾气,她就没点脾气怎么的?
抿了抿唇,她冷笑着飞快起身,取下手腕上的软玉十八子,‘哗’地一声摔到了他脸上。
“大脑功能紊乱,意志持续异常。姓权的,丫没救了,早点儿立遗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