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会死的……我要死了……”她软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柔柔地,眼睛迷离着,凭着本能缠上了他,心底的渴望被逼到了极致,难耐地紧贴着他。
会死的!
三个字将艾擎的心脏狠狠一抽。
对啊,这是致命诱惑,如果邢烈火来不及……
呼吸一窒,无数种念头在他脑子里不断冲击,在她灼热的肌肤熨烫下,他的身体也有些发颤。专注的看着她,他的视线里,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髓的怜惜。
额头青筋暴涨,额角冷汗直流,他的心脏在狂跳。
见她意识越来越弱,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什么,俯下头再次狠狠吻住了她,将她被药性烧得红艳的娇软唇瓣噙住,带着怜惜,带着久违的冲动,带着缠棉的爱意。
连翘被他吻得喔喔着,除了被致命诱惑控制的念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热!我热!很热!”她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双手紧紧缠住他,急不可耐地想要他给予得更多。
这一切,对艾擎来说,都是折磨。
他的唇安抚着她,与她失去意识的意乱情迷双唇死死纠缠在一起,眯了眯眼。
“我来……你别乱动……”
这天的京都夜晚,在普通老百姓的眼睛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宁静里有喧嚣,喧嚣里有安详。
然而,妇幼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紧张得人心惶惶。
现在是凌晨两点,整个妇幼院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已经全部疏散了,那些住院的婴儿被裹在襁褓里临夜就转了院,闻讯而来的警方和红刺的特种兵们,已经将整个医院大楼围得水泄不通。
罪犯劫持了太子爷的老婆。
医院有大量的爆炸物品,数量惊人……这还了得?
邢爷和冷枭一起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时,不多不少刚用了两小时。他这次去红刺各大战队视察工作,是带着冷枭一起去的。
意图很明显,卸任和交接前的风吹草动。
见到大哥的身影,裹着厚厚羽绒服的小久姑娘苍白着脸儿就小跑了过来。从昨晚上开始,她一直呆在医院的警戒线外,这会儿,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
“哥,你终于来了……我嫂子她,在上面……”
正在安排排爆兵们工作的谢铭诚也跑过来,严肃地敬了个军礼:“报告!老大,嫂子被邢子阳胁持在天台上保洁人员使用的杂物间里,他叫嚣说必须等咱们拆光炸弹再谈判,上面还有nua的直升机接应!妈的,他装的炸弹,太多太复杂,有电子引爆的,有声音引爆,有压力引爆……尤其是通往天台唯一入口上的那个,是带着计时器的……”
众所周知,无论炸弹有多精密,有多复杂,都是可以人工拆除。
而炸弹里面,最具威胁最危险的炸弹,恰好就是那种带有定时器的炸弹。
一般来说,炸弹上的定时器,是制作的人用来迷惑对手的障眼法,上面标示的指针和数字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不代表跳到那个数字就一定会引爆,也不代表在这之前它就不会引爆。
换而言之,拆弹的过程中,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到底会不会爆炸。
“报告……”
这时,又一个穿着防爆服看上去挺臃肿的士兵走了过去,取下头上的防爆头盔,他喘着气儿说:“报告队长,一共排除爆炸装置36个,但是天台入口那个定时炸弹,做工太精细,通过检测仪测试发现,极有可能还连接着天台之上的炸弹……一旦,一旦操作不慎,极有可能威胁到人质的安全,所以我们……”
上面的人质是谁,战士们都知道。
这样的炸弹就像是人脑子里最接近死亡的恶性肿瘤,谁敢轻易去拆?
邢爷仰头望向楼顶,妇幼院的综合楼很高,在这个位置,他压根儿望不到天台。
几秒后,他冷冷地沉声说:“我去拆!”
“是!为首长准备防爆服!”谢铭诚冲着旁边的战士挥手。
“不用……”
邢爷挥手阻止他的动作,然后,大步流星地冲向楼里。
他要穿防爆服做什么?
一旦定时炸弹爆炸,她都不在了,他即便无祥又如何?
他神色里的决绝吓到了众人,谢铭诚双眼赤红:“老大……”
邢爷闻言顿住了脚步,极快地回头扫了面前的战友们一眼。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面色平静的冷枭身上:“交给你了。”
眸色微黯,冷枭点头。
最高一层长廊的尽头,就是通往天台的入口。
一路上都是全副武装的武装特警和特种兵,定时炸弹旁边,有两个穿着重重防爆服的战士在把守。
邢爷走近了过去,仔细观察起那个定时炸弹装置来。正方型,长宽差不多都是20厘米左右,的确做工精细,炸弹的外部用黄色的胶带缠绕着,突出端有两个闪烁的指示灯,起爆装置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