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秦国看到义渠王的第二子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太行集会上,秦王赢驷要是知道怕是会被膈应的不轻。
城南驰道之上,一列刻录“韩”字的国旗迎风飞舞,在这支颇为浩荡的队伍之中,最前头是一辆奢华的轺车,由五匹马拉架,天子驾六,诸侯驾五,车内坐着的只能是韩王了。
不过,此刻的韩王并未在轺车,而是正在亲自驾车而行。
韩相公仲顶着烈日追步赶上了马车,一边小跑着又面向驾车的韩王急忙的说道:“大王,还请入车歇息吧,曜日火辣,以免伤身啊!”
“寡人还没上手呢,再练一会儿!这卫国的驰道的确好走,一路都不带颠簸,奇——!”韩王如是说道,眼看朝歌在望,韩王准备临城楼之下收手。
“大王啊,卫国称王大典之上,为卫王驭马劳驾只是一个形式,比划一下就行了,无需如此啊大王。”公仲无奈的说道。
“不可!”曜日之下韩王皱眉而避火辣的阳光,却依旧牵动着马绳策马驾车前行着,韩王说道:“太行集会,中原群雄与戎狄之君,公仲你可知十八路诸侯尽会集中原,寡人可是代表韩国,随便比划几下,要是惹恼了卫王,不值当!”
“卫国如此要求,大王不觉得有辱一国体面、有失韩国尊严吗?”公仲欲哭无泪的说道,怎么感觉自家大王为他国之主而驭,都上瘾了?
“龙门集会之际,寡人便为秦王驭,而今再给卫王驭驾一次有何不可?尊严何用?能换来什么?寡人丢一次脸能换来与邻和睦,划算着呢!”韩王说着又补充道:“再说了,旬日与那卫特使璟仓说好了与卫国交好,韩国也总有所诚意吧!”
“列国邦交不过是权宜之计,又有哪国会真心交好的呢?”公仲说着又道:“大王听老臣一言,入车歇息吧!王上——!”
“正因所谓邦交盟好从无永恒、亦无善终,寡人才要更加小心谨慎呐,不能给卫国逮着了机会和借口喽,你看看魏梁国的下场,这卫国的铁骑入我韩境如入无人之境,寡人要是一不小心而得罪了卫王,到时候如那魏梁国一般被揍满地找牙,嘿……不划算啊!”
“我的王啊,账本不能这么算啊!”听到韩王此论,公仲只得心中苦笑一叹,看到韩王一脸决然之色也不再劝导了。看来我王对当时卫国的铁骑纵贯国境如入无人之境的事情给吓的不轻。
“唉呀,这就是朝歌名都哇?”马车之上的韩王遥看前方的城楼,目下已然临至城下,韩王看着城门牌匾上刻录着“地坤”二字,不禁望之而言:“朝歌名都以伏羲八卦阵而改建,寡人早有耳闻。依此有分八门,即地坤、山艮、水坎、风巽、天乾、泽兑、火离、雷震为八门之名,此城果然比新郑宏伟,朝歌不愧是千年古都!”
末了,一个随从侍女为韩王擦干了额头的汗液,韩王整饰一番礼服便下了轺车,一马当先而去。
“韩王驾到——!”
“恭迎韩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