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恨不得能马上答应下来,但席瑜桐还是认真的提醒道:“虽然这幅油画保存得很好,但它的画布比一般油画的画布要薄不少,装裱起来的难度自然也跟着提高了。万一我在装裱的时候一个失手,是很容易损毁这幅画的。你确定,真的要把它交给我来处理吗?”
“我不放心别人,还能不放心你吗?”褚英略全然不在意,“就这么说定了。待会儿你走的时候,直接把这幅画带走。什么时候装裱好了,再通知我去取就行了!”
席瑜桐看了褚英略一眼,淡淡的笑了。
旁边三个年轻人:“……”
这两位长辈是不是已经把他们的存在给忘了啊?
还有那幅画,明明就是褚凝买回来的嘛,结果现在直接就被人做了决定了,连问她一句的意思都没有……
可看着褚英略和席瑜桐虽然话不多气氛却很融洽的画面,三人愣是谁也没敢开口。
两人就这幅《日落》聊了半响,还是席瑜桐见褚英略的眉宇间透着些疲惫的神色,想起对方今天才刚下了飞机,这才主动提出了告辞。
褚英略诚恳挽留,还是没能留住态度坚持的席瑜桐。
最后,席瑜桐带上油画,由时缙送回去了。
至于孟东岳,也跟着一起走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国内,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送走了客人,褚凝的身体明明也很累,可肚子里的好奇心却更加旺盛。
“爸,你和席老师,认识很久了吗?”褚凝小心翼翼的问道。
褚英略并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异样。
他瘫软的躺在沙发里,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确实挺久了,有十多年了吧!”
也就是说,在褚英略离婚之前,他就已经认识席瑜桐了。
不过,两人的交情却是从他离婚之后,才慢慢越来越好的。
在那之前,他们也就只有普通的工作来往的关系而已。
褚凝有心想问更多,却又怕被父亲看出什么苗头来,把她教训一顿。
再说了,这事儿的确是她太八卦了。
万一,父亲和席老师之间,就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呢?
思忖间,褚凝已经下意识的走到了父亲身后,给父亲按起了脑袋,还用上了灵力。
本就累极了的褚英略只觉得脑中一股清凉,而且这股清凉渐渐的还蔓延了他的全身,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
不知不觉中,褚英略就这么睡着了。
等褚凝想要再追问的时候,就听见了父亲轻轻的呼噜声。
她一阵无语,还是去楼上拿了个毛毯下来,给父亲小心的盖上了。
算了,不管父亲和席老师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都没有追问的必要,也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权利。
再说了,父母都离婚十多年了,两人显然也没有半点复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