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席琨不要脸的抱大腿行为,震惊的王老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泽已经率先一把将席琨拉开,厉色道:“席琨!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也不看看舅公都多大岁数了,万一席琨这一扑把舅公给扑出个好歹来,十个席琨的命都不够赔的!
褚凝对席琨的行为也很不满,不过时泽的举动更加出乎她的意料。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席琨拉开,时泽的反应能力够强的啊!
而且他把席琨拉开的动作和力度,都把握得非常精准,显然身手方面的能力也很是不俗。
难怪他能被称为时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就凭他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一面,他比时缙就差不了多少。
褚凝突然对时家多了几分兴趣。
能够养育出时缙和时泽这样的人的家庭,别的不说,在养孩子这方面,倒是挺能干的。
席琨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正要趴在王老面前继续“忏悔”,王老已经疲惫的摆摆手道:“小泽,带他出去吧。”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王老对席琨的彻底厌恶。
时泽明白过来,一手抓住席琨的衣领,直接就将他给拎了起来,轻松得就跟拎小鸡崽儿似的。
席琨被吓得哇哇乱叫,手舞足蹈的,一个劲儿的拍打着时泽的手腕想要落地,却怎么也不能成功。
时泽稳稳的站在原地,仿佛一点儿也没有被席琨的挣扎影响到。
“舅公,您放心,我这就带他出去,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打扰到您。”时泽看也不看手中拎着的席琨,恭敬的对王老道,“那只损失了的梅瓶,我也会盯着席家,让他们赔只一模一样的过来。”
时泽这话虽然和席琨刚刚说的大同小异,但席琨说的赔偿,和时泽说的赔偿,显然并不是一回事。
其中差别,就在于两人对梅瓶的真正认识。
“你看着办吧。”王老摆摆手,对赔偿的事情已经不太在意。
他在意的,从来都是人,而不是死物。
看出王老的灰心,时泽对席琨更加厌恶了。
他几乎是把席琨拖着走出王家的。
席家人和时家人离开之后,王老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高。
褚凝看看父亲,又看看孟东岳,硬着头皮上前道:“师傅,那只梅瓶……”
总不能让它一直待在水池子里吧?!
而且那还不是一般的水池子,而是莲花池,池子底下全是淤泥!
好好的梅瓶落入那样的地方,真是想想都让人惋叹!
“哦,梅瓶啊……”王老似乎才回过神来似的,“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把它打捞起来的。哪怕损坏了,我也能找到人修补。对了,时间不早了,小东子,我给你爷爷的茶,就放在我书房里的书架上,第二层角落里的茶罐子,你一眼就能看见,自己上去拿吧!”
说着,王老就把书房的钥匙拿给了孟东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