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打断了提问的记者只好悻悻的坐下,对贝明俊越看越不顺眼,并且决定一定要在今天的报道中狠狠地给贝明俊扣帽子。
接下的提问环节,基本上和预想的一样,主要都是针对张梓雨的情况和枫腾的处境,钟伯也很和蔼的一一回答了这些问题,每一次有记者询问,钟伯都会对记者们的关心表示感谢。而贝明俊,这应该是他这么久以来,开过的最痛苦的一次新闻布会,如坐针毡,生怕记者又提一些很头痛的问题。以至于到后来只要有记者提问贝明俊,贝明俊都要加一句如果是怀疑华腾或者类似的问题就不要问了,才杜绝了不少的麻烦,不过贝明俊依旧应付的十分困难,好像所有的记者都开始和华腾作对一样。有些记者看无法从贝明俊嘴里套出什么话,干脆直接问钟伯是不是这样,华腾有没有威胁枫腾之类的问题也是层出不穷,而钟伯面对这种问题,总是以“正式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这句话来回答。可是钟伯越是这样,大家就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看贝明俊的眼神也越充满着怀疑,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贝明俊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钟伯倒是按照约定没有说任何关于华腾的负面信息,可是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压根也就没有否认不是华腾做的,反而看上去更像是华腾做的了。
终于,布会落下来帷幕,也算是暂时给了媒体一个简单的交代,虽然很多事情没有完全明了,但是至少已经有一些官方的声明了,记者也可以根据这些和自己的分析去写报道了。由于身体的原因和事物繁忙,钟伯在布会一结束之后,就快的从特殊通道现行离开了电视台,乘坐枫腾的车离开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和贝明俊对视了一眼。贝明俊也觉得终于不用受折磨了,可是由于稍微晚了一些,直接被记者围了起来,一波一波的攻势又席卷而来,无奈之下,华腾的人员只能把贝明俊护在中间,硬生生从成群的记者中突围出去,火上了车,然后落荒而逃。而这种行为只会让记者对贝明俊的表现更加不满,也可想而知,明天的报道上会是怎样一种情况了。
“钟管,现在我们直接回枫府么?”司机目视前方的问道。
“恩,直接回去吧,枫腾那边暂时先不用过去,还有许多事物需要处理,好在这次的布会有很多人的帮忙,不然得话还要更累一些。”钟伯有些疲惫的回答道。
“哎,钟管您也别太着急,华腾应该不会这么快对我们动手的。”司机也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今天的新闻布会还是比较顺利的,和我之前预计的差不多,这段时间华腾应该不敢对我做什么,反过来,可能还会帮助我们也说不定呢。”钟伯笑了笑说道,为了应对这次的新闻布会,钟伯也是没有少费脑筋,包括一些细微的动作,比如就座的时候让贝明俊先行,回答问题的时候故意表现出模棱两可。这些细小的动作成功的引导了媒体,本来这一次损失惨重的枫腾就让大家十分同情,而事情又是生在华腾的地盘上,就连起因也是因为华腾主动要求举办晚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华腾的嫌疑都说不清楚。加上今天枫腾的态度,让大家感觉到一种心力憔悴无力反抗的感觉,引导媒体去猜疑。而且钟伯也预感,贝明俊会有些放松警惕,过于自信,果不其然,贝明俊在刚刚来的时候就表现出了一满满的自信感,所以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仅完全走进了钟伯设下的陷阱,自己还因为急躁的情绪帮助了枫腾一把。
不过这样仅仅也就是权宜之计,媒体或许会偏向枫腾甚至声讨华腾,但是也只是减轻了一些枫腾的压力而已,而这些压力只是微乎其微的,枫腾随时都面临着四分五裂。钟伯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微弱的可能性上,那就是找到张梓雨。
一回到枫府,钟伯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办公室去审阅文件,而是去了一个平时几乎没有人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建在枫府的地下,通风不好,即使安装了灯也显得有些昏暗,扑面而来的潮气和霉味让人很不适应。
“你们先回避一下吧,我有些话要说。”钟伯来到一个铁栅栏面前,对旁边站着的守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