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师准备，开始注射第一次，剂量注意控制，消毒准备，仪器准备。”一系列的命令被下达，手术室里又是一片忙碌，又一次重大的手术马上就要开始。

“这次手术是上次双倍的时间，准备好了么？中途不可能停止，不过危险系数要低很多，所以不要有心理压力。”谢尔米按照惯例在手术前安抚病人，放松时候手术成功率要高上不少。

麻醉剂已经缓缓地注射到张芽楞体内，张芽楞只感觉到一丝冰凉流入自己体内，随后就有些精神恍惚了，因为这次手术的时间长，所需要的麻醉剂的剂量也大，所以刚刚输进去就有很明显的效果，以至于张芽楞还没有听完谢尔米所说的东西，就上眼皮嗑下眼皮的昏睡过去了。

谢尔米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张芽楞，手伸到兜里攥住了一个很小的装置，手不觉得有些发抖了。

要说这个装置，那可还需要回到前一天的晚上，在枫府的主楼大厅里。

“枫总，您这么晚找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谢尔米看看手上的表，，已经十一点多钟了，平时的这个时候都已经在睡梦中了。谢尔米有很严格的时间表，这也是成为一个出色外科医生的必要条件。

“你觉得我叫你过来应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乔枫拿起茶杯，先闻了闻茶香，然后抿了一小口，又把茶杯放回了原处，看起来闲情逸致，丝毫没有因为时间很晚有疲倦的感觉。

“额…应该是关于明天手术的问题吧？那个您不是已经在早些时候交代给我了么？我已经基本明白了，明天就可以开始手术，而且我也已经把新的手术方案发给您了……新的手术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如果您是因为……”谢尔米觉得能值得惊动乔枫让他这么晚过来也只有张芽楞的事情了，早些时候钟伯给他过通知，说明天就要开始新的手术，而且是最后一次手术，要把之前计划的手术整合成一个，而且必须成功。谢尔米刚刚接到命令的时候脑袋都大了，医术再好也不是这么用的吧，要把两个很高难度的手术整合成一个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只给几个小时的时间来修改手术方案那就是几乎不太可能的事情了，还好原本的手术计划就是谢尔米亲自经过反复的琢磨设计的，所以修改起来要得心应手一点，但是依然耗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才勉强形成新的手术方案，而且他还要联系明天的医生和医院的安排，总之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的安排和准备，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明天又有这么重要的手术，就在谢尔米准备休息的时候，乔枫又一个电话把谢尔米大老远的叫到了枫府，离市区几十公里外的地方，这让谢尔米有苦说不出，有火又不敢发。

“好了，也不用你猜了，确实是因为手术的事情，不过不是因为手术方案的问题，那种东西你自己做决定就行，我要的只是结果，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说。”乔枫摆摆手，不再让谢尔米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切入正题，谢尔米只好把嘴巴闭上听乔枫准备说什么。

“谢尔米医生，我想知道，你作为医生的底线在哪里？或者底线这个词不太好，我们换一个，你的医德要求你作为一名医生，最基本的素质是什么？”乔枫反复斟酌了一下词语之后，问出了他的问题。

“这个，我作为医生的基本素质就是对我的每一个病人负责，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身份，或是什么样的性别，只要是这个病人在我手上，我就要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一定要为病人好。”谢尔米不明白乔枫为什么突然又和他谈起医德的话题，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每个学医的人必修的第一课，如果没有医德做基础，那么就没办法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

“不错，我想你一定是这么做的，但是，为病人好，这个是不是有些太宽泛了？什么叫做为病人好？解释一下好么？”乔枫点了点头，不过依然露出疑惑的样子。

“为病人好……为病人好就是帮助病人改善他们的身体状况。”谢尔米被弄得一头雾水，他实在不懂乔枫到底再跟他说些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乔枫讲话竟然在拐弯抹角。

“意思就是说，只要不耽误或者不损坏病人的身体，都可以算是为病人好是么？”思考了一下。乔枫给出了一个定义，不过这个定义看起来好像有些强词夺理。

“这个………这个可以这么说吧。”这是什么理论，谢尔米在心中这么思考着，简直就像是在钻空子，但是他又没办法否认，所以在绞尽脑汁想不出什么理由否认之后，谢尔米只好点头同意乔枫所做的这种解释。

“那好，我希望你明天在给张芽楞做手术的时候，在他的脑部植入这个。”乔枫把手一挥，钟伯就拿出了一个很小的装置，大概只有半粒大米那么大，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甚至看不见。那么小的装置被盛放在一个很精致的金属盒子内，用肉眼没办法分辨出这个装置的材质。

“这是什么？”谢尔米非常好奇，他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貌似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