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孙影一直以为这家伙之所以出现在那间办公室也许是被那边办公室主人雇佣或者朋友关系帮忙,现在林岩这样一说,孙影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到这混蛋捏她秘密的时候那女人一脸醋意的样子,仿佛明白了写什么似的,哼哼笑着抬头,没有理亏,反而很是得意的看着林岩道:“你和那当老总的女人关系不简单吧?”
“这和你有毛关系。”林岩被孙影这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的全身一阵难受,怎么感觉就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你不赔我也行,反正我还可以继续去偷,我就不信你们一天到晚守在那里等着。”孙影悠悠的说道:“反正我和你不一样,有的是时间,我们走着瞧。”
“早知道当初就把你直接送给警察得了!”林岩被这女人一句话戳中要点,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凭着她和孙哥的关系自己挣不能拿她怎么样,可万一她不依不饶继续去偷呢,能防得住一次,以后该怎么办,想想就头疼。
“你要是没良心的话就那样做吧,反正你那么厉害,现在我还是在你的地盘上,想跑也跑不了。”孙影仰着脖子满不在乎的样子,随手把杯子中的吸管扔掉,红润鲜艳的嘴唇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血红色液体的浸染还有酒吧灯光的照耀下,此刻女人嘴唇更显几分妩媚诱惑的味道,仿佛想到了什么,轻声笑道:“你既然学了我哥的蝴蝶步,别的本事也应该学了不少吧?怎么说他也算是你师父了,这样算的话,凭人家和那家伙的关系,你好歹也要叫我一身师叔,你说,你这样对我,算不算是大逆不道呢?”
林岩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身手不错,嘴巴也这么伶俐,一时间让他无言以对,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说的没错,虽然从来没有出声叫过,但是在他心里面孙迁已然就是他的半个师父,至少他现在身上的这点能耐有一般都是从孙迁身上学来的,而现在眼前这个女人是孙哥的妹妹,不管再怎么不讲理,林岩此刻还真没有办法去对付。
“这个,话不能这么说,你顶多比我大个两三岁,我真的叫你师叔,不是让你显老嘛。”林岩眼珠子转动,继续道:“你想想啊,电视里面那些什么师叔师伯什么的可都是又老又丑的家伙,难道你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林岩笑眯眯的打量着女人精致的脸庞,很认真的解释道。
闻言孙影还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蛋,光光滑滑的,每天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算是美女,这样一想还真是这么会事,也就点头了,转而发现不对,竟然给这小子把自己绕住了,哼了一声:“别给我转移话题,我长什么样管你什么事,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你怎么赔偿的问题。”
“你讲点理行不行,不带这样玩的,你知道这叫什么,杀熟!”林岩无奈看着一脸理所当然表情的女人。
“难道不知道女人就是不讲理的嘛。”孙影不以为然,嘴唇撅起:“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现在我已经拿到钱了,就是因为你,让我大半夜不睡觉,辛辛苦苦的爬上爬下,到最后一分钱没拿到,这是不是事实?”
林岩点头:“可是……”
“没有可是!”孙影打断林岩的话,一口咬定:“就是因为你让我损失了那笔钱,所以你必须要赔,别给我解释那么多,我不想听,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要不你就让警察把我抓起来,不然我就回去继续偷,看到时候谁的损失大。”
“好吧,你要多少?”林岩最终还是选择服软,不是他想要当这个冤大头,也不是他认为这个女人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只是因为她和孙哥的关系,既然都在自己面前装可怜说自己快要而饿死了,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就当打发一个漂亮的女叫花子得了。
女人听见林岩的话,脸上终于露出兴奋的笑容,得意的笑了笑,伸出雪白柔软的小手,五根手指头张开在林岩面前晃了晃:“也不多,事先和他们说好了,东西交给他们,然后我拿五百万佣金。”孙影说道这里眸子里满是兴奋的光芒,不是她没见过这么多钱,凭着她的手段还有当初老哥孙迁的本事,这么多钱如果真的想要弄到手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本来就不是专业做这一行的,至于身上的本事也是当初闲着无聊随便跟着她老哥学的,事实上还真没怎么亲自动过手,再加上孙迁消失她也没了经济来源,说到底,这段时间还真有点穷,不然也不可能动手去华亭偷东西。
“卧槽!你还不如抢劫好了。”林岩之前还猜想顶多几十万上百万的数字,毕竟那一份文件虽然对华亭来说很重要,但是何家的人拿到手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不可能因此花费太高的代价,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想错了,为了一份对他们无用的东西竟然花了五百万,为的就是给竞争对手他添堵,这何家有钱还真没地方花了。
“别废话,反正原本这钱我都到手了,让你给弄没了,精神损失费什么我看在认识的份上我就不要了,你把这钱赔给我就够了。”孙影很“好心”的退让了一步道。
“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吗?”林岩撇嘴:“给你十万块,爱要不要。”不是他没有这么多钱,加上今天晚上从天上人家两场豪赌来的钱,身价好歹也是七千多万逼近八千万了,就是放在这苏杭市怎么说也算是高富帅一枚,但是这女人一开口就要五百万,而且还是白送的那种,林岩怎么可能舍得,他有钱不假,这钱也不是捡来的,而且从身无分文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位置,身份变了,其实难免还是会有些小家子气,钱这玩意再多也不嫌多,但是真浪费了还是会肉疼的。
“你当我是要饭的嘛!”这次轮到孙影怒了,扬起的手掌变成拳头,一副被羞辱之后要揍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