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紫寒将军挂了电话,冷眼瞧着薛老三:“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是彼此都满意!”说话儿,薛老三便朝堂外行去。
原来,方才薛向提着紫寒将军下得墙来,便径直随他进了堂屋。老吴家豪宅广大,屋宇众多,人口自然不少,不过此间是前院,为接待之用,妇孺孩童,几乎不可能来此,便是外出也有后门,是以,这边动静虽极大,也无人过来观望,毕竟老吴家这等门第,谁也不会担心真有人闯进来,因此,这会儿,除了前院的这几位,老吴家倒是无人知晓有人入侵。
而紫寒将军至此,正是打电话叫人给钱,按说紫寒将军一个军人,哪里来得美元,还不是找他那个宝贝外孙,京城最大的外汇蛇头。
薛老三敢讹老吴家美元,也正是印准了有陈坤的存在,这点美元对老吴家来说,不算什么。再者说,他也不是纯属无理取闹,而是弄不回美元,真得出叉子,毕竟萧山这笔外商投资,省外汇局已经报备,到时,没有美金,这就是虚报,而但凡涉及外汇的,罪名就没有小的。
是以,薛老三也就不得不攀扯紫寒将军硬接。
果然,紫寒将军一个电话过去,事情很快搞定了。不过,薛老三不知道的是,这五十万对陈坤来说,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小意思,而是天大的意思。
薛老三确实高估了陈某人的能量,和时下国内黑市的外汇容量,五十万元几乎是陈坤一年上头的吞吐指标,若非紫寒将军说得严厉,陈坤真想撂了挑子,携款外套。毕竟人家陈某人辛辛苦苦,孜孜不倦地倒腾,三年多下来,所有身家也就这个数儿,一家伙让薛老三给端了个精光。
薛向倒不忙着确认,资金是否倒账,毕竟外汇汇兑,最耗时间,他只知道紫寒将军不敢也没骗自己的必要就行了。
却说薛老三跨出堂内,吴公子还倚在墙头忽忽大睡。
原来,先前薛老三一招天外飞雪,掷出半截大关刀,从吴公子腰间,穿衣而过,将这家伙钉在了墙上,谁成想这一刀来的太过突然,吴公子又是个正宗的衙内公子,摇小扇子耍弄阴谋行,好勇斗狠论胆气,尚且不如陈坤,见识了薛老三的无双武力,再对上这裹挟劲风而来的大关刀,当时吴公子脑子里就剩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死定了”,一刀霍然穿衣而过,这家伙就吓昏过去了。
薛老**紫寒将军进门之际,吴公子还昏睡不行,这会儿,议定正事儿,薛老三径直奔他来了,谁成想吴公子竟还在昏睡,且这昏睡似乎已然化作酣睡,这家伙睡得酣然有声,嘴角竟还溢出涎水来了。
“嗨嗨,我说,醒醒,醒醒!”
薛老三伸手将大关刀从墙里抽出来,拍打着吴公子耳光,将他弄醒过来。
“啊!!!!”
一醒过来的吴公子,瞅见身侧的薛老三,便跟死了亲娘老子一般,扯着嗓子杀猪似的嚎叫。
一声叫喊未歇,吴公子的脖子便被薛老三一把掐住,腔子里只发出嗬嗬叫声。
“薛向,货讫两清,你想干什么!!!”
紫寒将军冲出门来,勃然变色。
“两清了么?”
薛老三回头笑问,忽地,伸出手掌闪电般赏了吴公子俩耳光,冷笑道:“这才算清了,公子同志,欢迎你继续来找我麻烦!”
说话儿,薛老三松了手,大步朝门边步去。
紫寒将军倚在门上不住颤抖,大手按在腰间,试了试几下,终究没有将枪套打开……
“啊!!!”
紫寒将军正惊怒交集之际,吴公子又杀猪似的惨嚎起来。
紫寒将军慌忙奔至近前,察看吴公子的脸蛋,生怕薛向下了重手,他倒不是担心吴公子疼痛,而是生怕吴公子脸颊红肿难愈,届时,吴老问询起来,没法遮掩,因为地上的败坏青石板路,墙上的弹孔,以及下人的嘴角,紫寒将军有的是办法遮掩得风雨不透,毕竟吴老也不怎么关心这些琐碎,可吴公子要是出了毛病,吴老焉能不察?
紫寒将军伸手掰开吴公子捂住的脸蛋,拿眼去瞧,但见光滑如玉的脸蛋儿,依旧光滑白皙,没见丝毫受创痕迹。
但吴公子杀猪般地惨嚎,似乎越来越见凄厉。紫寒将军陡然想到薛老三如鬼神般的国术本领,心下大骇,生怕这小王八蛋下了暗手,毕竟他不比吴公子这种毛头小子,江湖轶事,他多有耳闻,像那种“有人得罪国术高手,被人用暗手震坏脐下三寸的经络,数日后暴毙”的段子,他更是没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