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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回到炼药堂,寻了一间空着的炼药房,去里面试试火候与相配套的各项器材。在炼药房里呆了十分钟的样子,外面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方平开门一看,是一名在药堂内给药师们跑腿的青衣小厮。这小厮手上拿着几株苦心草,道,“尊敬的药师大人,郭药师让我将这几株草交给您,让您给他处理一下,将它们炼制成药液。”
方平不由苦笑一下,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了。高阶药师让低阶药师干活,这是常有的事情。因为低阶药师,一般都不愿得罪级别比自己高的药师。而且给高阶药师干了活,指不定就会捞到什么好处。所以有些低阶药师,还会有意去捧臭脚。
方平可不想奉行这套上不得台面的规则。他客气地将小厮迎进门,道,“你可知郭药师是哪里人?什么来头?”
那青衣小厮道,“郭药师来自苍山镇郭家,是郭家级别最高的药师,地位尊崇。庄主对他,也是礼遇有加。在他还是一品初级药师的时候,就聘请他为供奉了。郭药师,也给药庄炼制了好几种赚钱的丹药,庄主很器重他。”
方平点点头,让那青衣小厮将苦心草留下来,打发了他二两银子。那小厮接了银子,满心欢喜地走了。
待小厮走了,方平便在心中琢磨起来。苍山镇郭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势力,也就比以前的青牛庄强一点而已。郭恪的背景,没什么好担忧的。要是冲突起来,方平根本不怕他。他单枪匹马,一张强弓一批骏马,就可以挑战他们大半个家族了。
不过他给和源药庄炼制了数种赚钱的丹药,包括其中一种主打丹药固筋丸,也是他领导一批药师研制出来的。这一点,方平就不得不考虑了。
将郭恪压制下去,取代他的地位和作用,对于方平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对方平来说没什么好处,而且方平也无意取代他的地位。
想了一想之后,方平觉着,还是避着郭恪一点比较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脾xing,便让和源药庄损失掉一棵摇钱树。
方平收起青玉鼎,直接走出炼药房,回到住处,派人去找何芷蘅。不一会,何芷蘅赶了过来,听了方平的话,脸上也是颇无奈,道,“郭恪确实是药庄的一棵摇钱树,我哥对他非常看重,我也不便得罪他。说实话你如今在我们药庄的分量,比他要重多了。你能不跟他计较,我很欣慰。”
方平淡淡道,“给我另外安排一处配有炼药房的住处便好了,我也正好图个清静。”
何芷蘅眉头微蹙,“配有单独炼药房的住所,都是给二品以上的高级药师配备的,如今都住满了。而且那里面也没有演武场,不方便你习武修炼。”
方平不由也犯难起来,“我去炼药堂炼药,迟早要跟郭恪起冲突的。我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但是血气刚强不能受辱。我看那郭恪,指不定就要来捋我的虎须。”
何芷蘅思索一会,道,“既如此,那你还是住这里。炼药的地方,直接去我哥的炼药房吧。反正这些年他忙于药庄的经营,已经不怎么用炼药房了。你先用着,等他从碎叶城回来,我再跟他说这件事。”
方平不由一笑,“直接用庄主的炼药房,那我岂不是倍儿有面子?”
何芷蘅粲然一笑,“就是要你倍儿有面子,像郭恪这种人才知道敬让你几分。”说着,何芷蘅便亲昵地靠过来,引着方平前往何清源专用的炼药房。
何清源所专用的这一处炼药房面积极大,旁边还配有专门的药材室、药剂制取室。每个房间,都至少配有两名以上的下人专门打理。主药房中间,竖立着一座大鼎,足足是青玉鼎的四倍大小。
大鼎下面的凹槽中,放着一枚枚巴掌大小,白玉一般的石头。
何芷蘅指着这些石头道,“这些是能量石。一斤能量石,能散发出相当于十斤香鲸油的热量。不过它们的价钱,是一千两,比香鲸油要贵十倍。”
“能量石散发的热量,与香鲸油比,有什么不同吗?”方平问。
“能量石的热量,是由丹炉自动吸收的。所以炼丹的时候,你只需cao作丹炉,而无需去调整下方火量的大小。而且能量石能量集中,能达到更高的温度。温度升降的速度,也更快。”何芷蘅得意地道。
“消耗能量石的费用,是不计入我应得的报酬之中的吧?”方平脸上显出几分jing明之意,道。
何芷蘅点点头,“当然,你炼制丹药产生的一切资源损耗和费用,都是由药庄承担的。”
方平开心一笑,“这么说那郭恪逼我一下,倒是让我占了大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