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受够了没有老公在身边嘘寒问暖的日子,刘千舟她比不了,可段婷婷呢?
段婷婷虽然家境平平,夫家经济能力也一般,可老公在身边,时时刻刻想的都是她呀。
段婷婷婚后至今,自己就没洗过一件衣服,冬天老公洗脚水都给她烧好端她面前去。
金陈郸心里委屈,可自己对物质的欲望太大,舍不得这宽大房子,舍不得赵经年每个月几万块的家用,舍不得眼下的安稳。
多少次想离开,找个知冷知暖的爱人,却都下不了决心。
她无法知道离开赵家后,能不能再维持今天的生活。
可她也是个女人,也想被人关怀呵护。
丈夫的体贴爱护,与家人的关心,完全不一样,她也想要被人疼爱。
心再强大,也是柔软的。
金陈郸心底有委屈,有太多对赵经年的不满。
可她不能在他面前哭得太难看,以前没告诉他,现在告诉他并没有用,徒增烦恼。
“你让我平复一下,我现在哭,只是哭我自己悲惨以前太傻。不是舍不得你,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没有食言过,我会离婚,我们放开彼此。”
朵朵醒了,在床上翻了两翻,爬起来,见妈妈在哭,嘴边扁一扁,哇一声大哭出来。
赵经年给女儿哭得手足无措,金陈郸自己内心波涛汹涌,前途未卜,未来一切没有计划,自己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哭闹的女儿?
赵经年看看金陈郸,想让她哄哄女儿,可金陈郸自己哭成了泪人。
赵经年心底叹气,试图靠近女儿,想把女儿抱起来哄一哄。
可谁料他一靠近,朵朵对着他拳打脚踢,大哭不止。
陈学梅已经快速从客厅跑了过来,在门口站着了站才敲门,随后推开门。
“朵朵醒了?我来哄她吧,这孩子这几天中午都睡不好,不知道咋回事。”
陈学梅看了眼哭泣的女儿,不好插嘴,只把哭闹的外孙女抱走了,门重新带上,留给他们夫妻俩单独的空间。
赵经年低低松了口气,看向金陈郸:“你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想做的也告诉,我会尽量满足你。”
金陈郸抬眼,看向赵经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做再多,也不可能挽回一分你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刚刚女儿哭得那么凶,你连哄都不知道怎么哄。她今年两岁了赵经年,你有抱过她几回?”
赵经年低声道:“以后,我还是会每个月给她生活费。”
“这是你应尽的义务!”金陈郸低怒道。
“我知道,现在,自己工作压力太大,一忙起来就无暇分身。你……”赵经年没再说话。
他确实没有外遇,婚姻走到今天,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他只是被捆在了这个所谓的婚姻中,却没享受到一个已婚丈夫的权利。
基地里几对夫妻都在本江住着,他问过金陈郸多次,金陈郸不愿再去本江,更别提在本江那边新城区买房安定了。
他回不来云都,她去不了本江小镇,一个家,一年到头也聚不了几天。
互相的拖着彼此,分开是最好的办法。
“等你情绪好一点后,我们再商量去办离婚和财产交接的事吧。”
赵经年起身要走,金陈郸忽然抬眼:“赵经年,都要离婚了,你还不敢面对吗?你多坐一会儿又怎么了?你工作上是个能力出众的男人,可你在感情上,你是懦夫!我主动了那么多年,你也享受够了。以后,如果你再有心动……”
金陈郸眼泪又灌满了眼眶,随后深深吸了口气。
“人生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如果以后你再遇到你喜欢的,主动一点。”
金陈郸话落,眼泪滚了满脸。
“不要等着女生主动,你的被动,会让你错过一个又一个自己喜欢的。刘千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赵经年微微抬眼,金陈郸心底悲凉。
“你对刘千舟的感情,我早就知道。别让自己生活得那么可怜,人是群居动物,遇到喜欢的,就主动告诉她。”金陈郸低声道。
“好。”赵经年点头。
金陈郸狠狠咽了口气,可没几秒钟,眼泪又滚了出来。
“我很想冷静的跟你谈离婚的事情,可我现在,真的有点困难,明天再说吧。”金陈郸道。
她想冷静面对,可人心是肉长的,心疼别人不知道,只有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