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

女孩的声音小得就快让人听不清，西夏抖了抖耳里的积水想要再问她的时候，就看见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喂，你这是要干嘛？”

西夏往后退了一步，眼里甚是不解，不会又来一个“以身相许”报恩方式的人吧？

“姐姐，小沫无家可归，愿追随姐姐为奴为婢，还请姐姐不要送我回那非人之地。”

我靠，莫非她脸上真写着“倒贴有钱拿”五个大字？

西夏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还湿漉漉的脸，接着紧了紧喉咙，说道，“我不收奴不收婢，你还这么小，怎么可以不回家去，起来，我送你回去。”

小小年纪不学好，想着离家出走还给人为奴为婢，古代人都给小孩灌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教育思想。

“不！我不要回去，求您别送我回去，姐姐，我求求您了，您带我走吧，他们要是发现我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什么？”

西夏细眉微蹙，随即蹲下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要将我关在一个好黑好黑的地方，不给我吃的喝的，还欺凌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以为来此跳河自尽一死了之，可我害怕……那水好凉，姐姐，我好怕……好怕……”

夏小沫的声音是颤抖的，她眼里的恐惧和惊吓后的余状，西夏亦尽收眼底。

“别怕……别怕。”

究竟是什么样的压迫，才使得这么小的孩子就有了寻死的决心。

西夏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夏小沫，冰冷的五指渐曲，悄然凝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