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把各项事情交代清楚后,已经是夜深人静。他进入自己的房间,打坐入定,运起《内灵心经》修炼了起来,然而,吸纳天地灵气的效果极差,特别是在进阶炼气九层后,丹田急剧扩大,要求的灵气量就更多了,进入丹田的灵气丝如发丝般化入七se彩霞中不见了踪影,再次令他有一种蜗牛前行的感觉。
这样坚持了一个时辰,他又开始修炼《妖灵心经》。一个时辰后,他再次开始驱使自己的神识本体去啃食那个巨大的白se光球,就如同一只白狗在一座雪峰下,企图吞尽整座雪山一样。在他觉得疲惫不堪时,最后转到了《金刚微言》的修习之上……
第二ri早晨,当他气喘吁吁地踩着飞剑,赶到丹堂传功堂门口时,他有点牙疼地咕噜了一句:“妈妈的,又迟到了!”
天九看见一位黑脸的矮个修士,下巴吊着一小撮羊须胡子,筑基初期修为,正坐在殿堂之上,左手拿着一只jing铜鼎,右手拿着一株十多年成se的二叶木兰,正有条不紊地讲着话,而小辛立在门边,也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边听边默默地点头。
天九硬着头皮,正想往里钻。
“这位弟子,迟到了为何不喊报告?这么堂而皇之地溜进去,是不是当我是空气了?”羊须黑脸修士轻声说道,似乎并没有生气。
“喊报告?”天九愕然,这是修仙界,也要喊报告吗?
“报告师叔,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可以进去了吗?”天九弱弱地问道。
“进去吧!下堂后记得到小辛那里缴纳十颗晶石,以示jing告!我的授法有一些规矩,希望大家遵守,最主要的手段就是奖罚晶石。”黑脸修士点头说道,接着又开始讲开了。
小辛朝着天九挤眉弄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天九扫视了一下,传功堂里,稀稀拉拉地坐了二十几位弟子,大部分是炼气期的,只有最后一位赤膊大汉是筑基期修为,鼓着如山般的胸肌,挑衅地望着他。天九赶忙避开目光,长舒了一口气,找到桂萧萧所在的位置,猫着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萧萧,这‘黑羊’什么时候开始**的,害得我白白丢了十颗晶石。”天九低着头,传音问道。
“‘黑羊’?”桂萧萧一愣,明白过来,“他可是六师叔,叫杨烁,不是什么黑羊,是师傅的亲传六弟子,每五天来这里授一次法,据他讲,他能炼制培元丹,偶尔也能炼制出小元丹。他之前的讲授内容我已经记录在玉简中了,你有时间看一下。”
“杨烁?硕羊!那就是肥羊呀!嘿嘿嘿!还是萧萧好,知道哥有迟到的毛病,下次继续呀!”天九打趣地说道。
桂萧萧没有理睬,盯着杨烁仔细地听着。天九抓了一下脑袋,也竖起耳朵听起来。
“……所谓丹者,就是灵药之jing华也!炼丹,就是去其糟粕,留其jing华。将数味甚至数十味灵药揉和在一起,使其药xing不失,灵xing增成,锻筋炼骨,养神修身,甚至增进法力,起死回生,等等这些,谓之为丹。丹者、灵药、丹炉这三者缺一不可。能炼制筑基丹以下者,为炼丹士;能炼制凝元丹以下者,为炼丹师;能炼制塑婴丹以下者,为炼丹大师;大师以上就是宗师。咱们华辰,只有师傅是炼丹师,我们这些人都只能说是炼丹士而已。在丹山云阁,炼丹师最多,数量在三四十位以上,东灵山麓炼丹大师有五位,丹山云阁独占其三,可见其实力之大。”
一说到丹山云阁,杨烁的脸上露出极为向往之se。
“唉,怪不得华辰弟子又穷又瘦,感情是因为炼丹师太少呀!”天九小声嘀咕道。
“嗯,不错,这位迟到的弟子说得很正确,华辰炼丹水平十分低下,是造成我们华辰不断没落的主要原因之一。不过我们更缺的是晶石,如果有大量的晶石,丹药还是可以外购的。这位弟子,你功堂上无故说话,下堂后再在小辛处缴纳十颗晶石。你可以拒缴,只要你能打败最后那位筑基师叔就可。”杨烁耳听八方,天九一句细微的话语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天九脸上jing彩纷呈,心中暗骂道:“死‘黑羊’,我只是咕噜了一下你就罚我,太没道德了!”接着,又掉头看了一眼最后面那位老神在在的筑基大汉,咽了一下口水,决定还是放弃。
大汉朝天九笑了笑,露出一排灰黑的牙齿。
传功堂上,十几位不知天九底细的弟子对他投来怜悯的目光。一堂课,就被罚没了二十晶石,这几乎等同一个初阶内门弟子一个月的俸禄。
雷鸣坐在天九斜后方三丈外,嘿嘿地笑了二声,传音道:“瘟神,我知道你是晶爷,不缺晶石,但也犯不着眼急巴巴地往外送呀!唉,离你远点是正确的!”
“切!得瑟!”天九转身白了一眼雷鸣。
“……我们再来说说丹炉,丹炉又为鼎炉,共分九鼎,一鼎为铁,二鼎为铜,三鼎为jing金,四鼎伪灵,五鼎通灵,六鼎伪仙,七鼎真仙,八鼎至圣……”
杨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喝了数口灵茶,接着,拿起手中的二叶木兰,说道:“此为普通的一株草药……”
天九愣了半天,忍不住问桂萧萧:“刚才有讲九鼎是什么吗?”
正在此时,雷鸣突然打断杨烁的话语,举手问道“六师叔,您还没说九鼎呢?”
杨烁摸着稀疏的羊须,微笑了起来,“九鼎为神!所谓一言九鼎,就是一句话说出,神也会记得!这位老先生,您jing神可嘉,可奖励十晶石,那位作痴呆状,还莫名嘀咕的弟子,请下堂后再缴纳十晶石,以示惩戒。”